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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他甚至忍不住的想,如果當初付澤成沒有找他,或者一聲不吭的參加了體檢報考了軍校,兩人可能也將會漸行漸遠。
他或許會成為一名老師,醫生或者各種各樣的職業。
哪怕很多年後,他偶爾感嘆,也忍不住道一句造化。
「我從我爸那得到訊息,咱們村要上報幾個人參加體檢。」少年人在說到這裡時,神采奕奕,眸中閃動著光亮。「偉民,要不要一起報考軍校?」
可能在年少的付澤成心中,就有一個成為將軍的夢,那個夢在他很小的時候開始發了芽,生了根,堅韌的勃勃生機。
人總會忍不住在年少時充滿熱血,一根筋的突然間有了一種名為『目標』的期待,他說不上來是被說動,還是隱約對報效祖國充滿嚮往。
總之他和付澤成一同參加了體檢,在體能合格後又以優異的成績順利考入了軍校。
拿到錄取通知書的那天,兩人第一次從澤成叔父的地窖裡偷偷拿出了酒,記不得是什麼味道,只是憑空想像著大人的世界,繼而被一股子辛辣刺激的捂著喉嚨直咳嗽,後來又被村長抓住,捱了好一大通的訓。
相比於枯燥的高中生活,大學的日子要多姿多彩的很多。
他和澤成被分到同一個宿舍,並結識了同級的李繼業、劉航、趙誠以及呂鑫。
現實中的軍隊生涯要比想像中要嚴格殘酷的多,他們逐漸成長蛻變,少年人的體格在強化的訓練以及任務中變的結實而剛強。
或許是自小就不善言辭的緣故,以至於他二十來歲也多是沉默,好在身邊總有活力四射的付澤成。
同宿舍中,李繼業和付澤成性格相似卻有些不同,現在回頭看,還是偏爭強好勝一些,在後期時,他多少能感覺到李繼業和澤成之間的劍拔弩張。
劉航性子溫和,待人接物總是顯得溫文爾雅,趙誠面冷心熱,而呂鑫笑容和善卻委實過於話嘮,漸漸地部隊內大家都習以為常的看到性格迥然不同的六人結伴而行。
雖說軍校內男性居多,但也不是沒有女性,除了他和呂鑫,其他四人不俗的外貌使得周圍總會有女性圍繞,倒不是說他和呂鑫相貌不好,只是他們二人一個話太少,一個話太多,這才變成了當時有名的『難兄難弟』。
澤成沒少取笑他,呂鑫也委實因為話多苦惱了很久。
畢業那年,他們因體系不同,除了他和澤成仍舊在一個隊裡,其他四人分別到了不同的崗位。
就因為這一點,當時喝多的呂鑫多愁善感的抱著他哭了好久
事後澤成取笑呂鑫,說一米八的大老爺們,哭的比娘們還矯情。
好在大家都在一個軍區,雖然不像原來時常結伴同行,卻也會多多少少的見面。
畢業的第三年,耐不住老領導的關心,生怕他沉默的性格變成大齡剩男,被組織安排了相親。
在那次相親舞會上,他遇到了他想要廝守一輩子的人。
他的阿暖。
阿暖是妻子的乳名,他也是交往很久後才知道。
老實說第一次參加相親舞會讓他拘謹的只能僵硬的端坐在椅子上,比參加任何一次任務都要緊張。
現在回頭看,如果不是妻子主動走到他的面前,以他的性子,恐怕舞會結束他都不可能和任何一個人跳上一支舞。
即使過去很多年,他仍舊記得兩人初次相遇的情景。
舞會上人來人往那麼多,他的眼裡卻僅有妻子言笑晏晏,穿著青色的連衣裙明媚嬌艷的模樣。
他笨拙的摟著妻子的腰,被他握在掌心的手纖細又柔軟,明明已經在舞會前就學會的舞步,偏偏在這時亂了陣腳。
他踩了好幾次妻子的腳,妻子的臉色在他接二連三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