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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李瑟皺起了眉頭,娜蘭秀髮凌亂,雙目通紅,一把抓起李瑟手臂,用力之猛,讓李瑟吃了一驚,稍用內氣,將她手掌彈開,道:“發生什麼事了?”
娜蘭飽滿的胸部因激動而劇烈起伏,場面壯觀之極,李瑟儘管早有心理準備,也是忍不住心神一蕩。
“團長,副團長他……”娜蘭雙目淚水盈盈,又悲又怒。
一股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李瑟心裡咯噔了一下,推開了她,向樓下奔去。
當站在樓梯的臺階上,向大廳看去時,李瑟不禁呆了,此時的大廳早已是一片混亂,狼藉遍地,傭兵們圍作一圈,鬧哄哄地議論著什麼,更多人則是一臉駭然和憤怒。
李瑟分開擁擠的人群,擠向了中間,只見地上赫然躺著的,正是普蘭德這老頭,橘子皮般皺起來的臉上慘白無人色,並且因為巨大的痛苦而扭曲了,李瑟心頭的火騰地冒了出來,竟然有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傷了自己的人,這叫他怎不怒火萬丈,大喝道:“都讓開!”聲如驚雷,震得周圍人人耳鼓嗡鳴,被他大力推到一邊擠了進去。
“普蘭德,發生什麼事了?是誰傷了你!”李瑟蹲了下來,正看到老頭的肚子上血肉模糊,連腸子也流了出來,不由得駭然,這是什麼武器才能造成的傷啊!
普蘭德重傷垂死,早已說不出話了,李瑟向他輸入內氣,這普蘭德大概感覺舒服了些,強睜雙眼,看了李瑟一眼,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說道:“照顧……翔宇……”李瑟見他說話艱難,說到這裡時,身子如抽風般顫抖,隨即咳出一口血來,急忙道:“放心,有我在,翔宇在!有我在,你死不了!”
說著,一手按住他傷口,抬頭叫道:“別光看熱鬧,誰跟普蘭德認識的,過來幫忙!”手掌貼在他胸前,內氣不斷送人他體內,由於傷口過大,竟是止血不住,這時身邊已蹲下兩個年紀業已不輕的中年人,李瑟迅速掃視了一眼,看他們身上的徽章,一個是團長,一個是副團長,李瑟道了聲謝,示意他們拿來乾淨的布來包裹傷口,那副團長道:“不必擔心,公會的祭師馬上便到。”話音剛落,圍觀的人群四散分開,有人高聲叫道:“祭師來了!”
一白衣長袍的白髮老頭在眾人恭敬目光的注視下快步行來,李瑟心中暗贊,這老頭賣相不錯,鶴髮童顏,精神矍鑠,倒有七分和電影指環王裡的老法師相似,忽然又覺不妙,祭師也不知是做什麼的,他來,難道他能治療普蘭德麼?那草藥不見草藥,手術器械不見手術器械,他該不會像某個少數民族裡跳大神一樣,又唱又跳來驅邪吧!或者在地上抓點灰土充當神賜之藥?想到這裡,李瑟不禁驚疑,不過看到眾人臉上的尊敬,那是假裝不來的,難道這人真是有什麼本事不成!
驚疑間,這祭師已來到了普蘭德身邊,那深邃的眼神在李瑟面上掃過,微露驚詫,從容自若地行禮道:“讚美光明之神,神說,世間一切罪惡均出自於貪婪,請萬能偉大的神寬恕他們的罪過吧!神說……”
李瑟愕然地望著他,這個老頭莫非是瘋子!好歹你也動動手吧!光說不練?李瑟強忍住想扁人的衝動,雙目怒火直噴,好在這老傢伙說了幾句之後停下了唸經,換作另外一種晦澀難懂的語言,李瑟曾聽蝶衣念過和這類似的咒語,想來必定也是咒語無疑,這才收回了已經伸出的拳頭,隨著咒語結束的一霎那,李瑟生出一種錯覺,這祭師身周湧起一股純和而聖潔的氣息,淡淡的光芒將他全身籠罩起來,彷彿清晨雨後花園中的新鮮空氣般,讓人舒暢無比,這才從起先的鄙視和忿怒過渡為小小的佩服,這一手很不錯,若到了晚上上廁所的時候,也不用點燈了,他能當應急燈使用,而且還有著不錯的氣味,能充當薰香……
若是面前這一臉神聖的祭師知悉他此刻心中所想,一定會跳起來用拳頭砸他腦袋的。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