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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喝下一碗藥他們就會展顏,等第二天的豐敬把脈結果出來又失望,日復一日。
五日後,豐朗至,卻在摸到沈魚的脈後露出與豐敬無二般的神情,江硯白的心沉到了谷底。
沈記眾人被低氣壓包裹,唯獨沈魚若無其事般,還爬起來去煮了個朝食。
江硯白甚至想去請太醫,豐朗卻說不必,「請來也是徒勞。」太醫院的那幫老學究這些年來被皇宮浸潤地開藥都要商討上小半個月,讓沈魚等他們,還是算了吧。
又十日,依舊無起色。
這天天色陰沉沉的,烏雲密佈了半天,卻是一滴雨也沒有。
周氏與葛涵雙套車出了門,臨行前周氏問,「都備好了嗎?」
葛涵雙答道,「都好了,娘您放心。」
「出發吧。」
婆媳倆要去的地方叫做慈濟寺,傳聞中慈濟寺的祈福燈可保佑家中人無病無災。
慈濟寺在山頂上,為顯誠意,需得徒步上山。周氏行至半山腰已經是汗流浹背。
葛涵雙心疼道,「娘您要不坐步攆上去,我自己走路就行。」
周氏道,「拜佛不可不誠心,佛祖菩薩都在天上看著呢。」
「您對沈妹妹真是盡心。」
周氏笑道,「她若進門便如我女兒一般,怎好不疼?走吧,上山。」
婆媳倆拾階而上,終於在近巳時時看見了廟門,禮佛進香無不虔誠,添完香油錢來到後院,後院掛滿了為家人祈福的祈福燈。
周氏與葛涵雙各自領了一盞,寫好祝詞後請一旁的師傅幫他們掛上去,卻在抬眼時看見了熟悉的字跡。
葛涵雙指著一盞祈福燈道,「娘,那像不像硯白的字?」
周氏定睛一看,祈福燈下掛的字條隨風飄蕩,等了一會兒看清正面朝前的字,上面清清楚楚地寫了四個字,「沈魚平安」。
周氏道,「是他的字。」
掛燈籠的師傅看見她們寫的字條上也有沈魚這個名字,隨口說起了當日的見聞,「你們與寫這燈籠的人認識吧。那是個年輕郎君,那日拜完了廟中的一百零八像,只祈求這位小娘子平安。」
周氏聞言忍住淚,嘆道,「他從前,不信神佛。」
話音剛落,傾盆大雨如瀑,和尚師傅帶著一群小師傅搶救這些被淋著雨的祈福燈。
有掛得不穩的紙條被風吹下,落到泥地裡,被雨水打濕,被泥土湮沒。
第117章 救與不救 【是,這是最後的考驗】……
春三月, 一連下了五六日的雨竟沒有要停下來的架勢,天氣冷得厲害,像寒冬臘月般。
沈魚在房間裡躺久了想出來呼吸下新鮮空氣, 只有滿鼻的土腥味。阿莓拿著個水瓢在往外舀水,她住的那間房地勢低一些, 水沒過了腳面。
她身體如今已經這樣了,但江硯白卻幾日沒有出現,問阿莓他們也是說他有公務在忙,連日的大雨衝垮了不少低矮民房,莫說大理寺的人, 便是連陸峰所在的戶部也抽調出了人手去幫忙。
公門中人忙得不見人影也就算了,這幾日連王大廚與常二崔四等人都甚少看到。
她問阿莓,阿莓只說不嚴重,只是房屋倒塌壓著了幾個人而已。
沈魚卻越想越不對,「阿莓,外面到底如何了?」
「沒……」
「說實話!」沈魚直直地看著她。
阿莓低下頭, 嘆聲道, 「外面的境況很不好,京郊的農田被淹了好些,好幾個村子都被洪水衝垮了。城裡還好些, 但路面也有積水, 都快到膝蓋了。」沈記的地勢高,所以不明顯,但沈魚只要踏出店門就可窺見外面的境況。
「咱們種的土豆也有好些受了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