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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
慈郎沒有任何感覺,他好像在做夢,嘴巴撅起來,微張著,從喉嚨裡偶爾會傳來‘哈……啊……’的聲音,聽上去很興奮。他聽到對方的思想,正漫遊在一個美麗的沙灘上,那裡有許多黃面板的陌生人在打排球,而提供這個視覺的人,卻坐在一個吊在椰子樹的吊床上懶洋洋的享受著樹葉下的陰涼。
愛德華走遠了一些,坐在鋼琴凳上,又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聽著他微弱的呼吸聲,彷彿是在享受這樣靜謐溫馨的環境。
他透過落地窗看到外面又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了下雨,澆灌的外面花園裡的草都掛滿了水珠,顯得翠綠潤澤,突然覺得這地方確實不錯,居然不顯得冷清,還很溫馨。
如果能配上一首舒緩的鋼琴曲,那就更愜意了。
愛德華心情忽的變得很好,用修長蒼白的手指輕輕的點選著鋼琴的琴鍵,那黑黑白白的小木塊立刻發出了和旋的音律,迴響在空曠的教室裡。
他坐正了身體,雙手都放在琴鍵上,將一個一個空靈獨立的音律練成一條線,成一片,就像是在穿珠子一般,讓它們越來越密集,越來越緊湊。
愛德華漂亮的手指享受般的在琴鍵上跳舞,從一開始的緊湊,變得舒緩,再後來,就能聽出一整穿的旋律了。
那旋律非常美,柔和的像是月光下的池水,緩緩的波動,流暢而又圓潤,舒展而又規律。
“唔……”慈郎夢見自己躺在吊床上,晃悠得很舒服。旁邊不知道什麼地方在放很響亮的音樂,讓他的吊床合著音樂的拍子,要麼停在半空中緩緩地下降,要麼在半空中緩緩的上升。
哦,那種感覺糟糕透了,他從來沒躺過這麼令人難受的吊床!
於是他沮喪的從上面跳了下來,一個沒站穩,就摔了個屁墩,還磕著了後腦勺。
“哎呦——!”音樂驟然停止,慈郎摸著腦袋和屁股睜開眼睛,看見自己躺在石灰地上,姿勢很扭曲。
“你怎麼睡覺還這麼不老實?”愛德華蹲在他身邊,漂亮的金色眼睛裡好像在閃爍著光芒,“起來吧,地上很髒。”
他拽著慈郎的一隻胳膊,毫不費力就把他拉起來了。
“剛才做夢聽到了音樂……”
“是我在彈鋼琴,吵到你了?”愛德華歪著嘴笑,看上去更像是幸災樂禍,沒誠意的說:“很抱歉,剛才的景色,讓我有些情不自禁。”
“哦,那你的情不自禁可害慘了我,我做夢自己隨著你的音樂在吊床上用慢死人的速度晃來晃去,最後還摔下來了。”慈郎又摸了摸自己的屁股,皺著鼻子說:“你可不知道,那種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感覺實在是太一言難盡了!”
“哈哈哈!那這麼說,我大概真的做了一件很大的錯事。”與上次不同,愛德華這次笑的很開心,不夾雜任何感情,單純的被慈郎的話逗笑了而已。
他笑的時候,即使你沒接觸他,也能感覺到他的胸膛在震動,因為他的聲音帶著的磁性,就像是顫抖的音叉一樣帶著‘嗡嗡’的韻味。
慈郎覺得自己的眼睛在他笑的時候都快被晃瞎了!愛德華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休閒衣褲,裡面只是套了一件簡單的白襯衫,兩件衣服搭在一起,能顯得出他練的很不錯的肌肉,也襯得他面板更加蒼白,五官也更加精緻。
而現在的笑容,簡直讓他的眼睛像鑽石一樣的閃爍著晶瑩光彩!流轉著難以言語的魅力。
第 11 章
那真是一段令人難忘的時光,難忘的讓他再也忽略不了愛德華·卡倫這個人。
毫無疑問,那個男人,用他優雅風趣的談吐和漂亮的外表徹底將他迷惑住了。就像一場夢一樣,慈郎甚至覺得,愛德華·卡倫其實只是他的一個幻想,一個對於美的詮釋,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