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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該這樣。
喜歡歸喜歡,但不能昏了頭。
他得忙碌起來。
他得讓自己更充實一點。
周鼎越來越專注,也越來越投入。
一場球打得酣暢淋漓,打完後男人們都紛紛跟他約下次,並且爭著要他做隊友。
笑鬧一番後,周鼎和幾個叔叔輩的人揮手再見。
回到家,他先洗了個澡,然後又去廚房給自己做了餐簡單的晚飯。
他們家裡很少住人,爸媽常年在國外,他又要上學,平時只有保姆會定時過來打掃、補充冰箱。
周鼎做飯技術不錯,有幾年爺爺奶奶家過年都是他一手包的年夜飯,不過一個人的時候就隨便很多,下碗麵,再多放幾塊肉就完事。
吃完後天已經暗了,他又去書房看書。
周鼎給自己安排了不少事,不想再把注意力過多地放在夏鬱身上。
在學校的時候有夏鬱、有舍友,後來夏鬱回去了,還有舍友繼續在身旁給他加油助攻,導致夏鬱這個名字連續很久一直不停在他腦海和心上縈繞。他們都是讓他腦袋越來越熱、心火也越燒越旺的助燃劑,現在助燃劑沒了,身邊空無一人了,周鼎又感覺自己的心靜了許多,理智也恢復了許多。
不再頭腦發熱。
胸腔也不再滿滿漲漲。
他坐在書房裡,認真地、冷靜地重新梳理了自己和夏鬱的關係。
梳理完後在心裡一遍遍告訴自己,他們只是床伴,是不談感情的炮友,所以不要對一個炮友抱有情感上的期待,也不要因為炮友的一句話而想太多。
他該學夏鬱那樣,理智一點,清醒一點,剋制一點。
這樣對他們兩個人都好。
「嗡嗡——」
【夏鬱:久等了。】
【夏鬱:你那邊現在方便嗎?我這裡可以了。】
【周鼎:方便!!!】
【周鼎:現在就開嗎?】
周鼎蹭地一下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大步跑回臥室後,迅速把手機連上早就開好的投影儀。
下一瞬,手機螢幕的畫面就出現在了幕布上。
周鼎坐在床上,等待著對方的回應,他抽空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十一點半。
大概過了一分鐘,對方的影片邀請才終於跳了出來,周鼎立刻點了接受。
影片一開,一張酡紅的臉便出現在對面。
影片裡的夏鬱穿了身浴袍,看起來像喝了酒,眼睛微眯,嘴唇和臉頰都有些紅,頭髮是潮的,應該剛洗完澡。
在看到人的那一刻,心跳便不由自主地加快,周鼎問:「你喝酒了?」
夏鬱一隻手撐著臉頰,點點頭:「嗯,喝了一點。」
濕漉的黑髮搭在飽滿的額頭上,周鼎覺得酒後的夏鬱看起來有點乖。
他按捺著心裡的悸動,輕聲說:「你看起來好像喝醉了。」
夏鬱搖搖頭:「沒,只喝了一點,今天侄子回來了,有點開心。」
夏奕是他們家的開心果,也是唯一一個活潑鬧騰的存在。
他們其他四個人在家裡,家裡依舊是安靜的,清冷的,但夏奕一回來,整個房子都跟活過來似的,裡面所有人也跟著生動了起來。
而且夏奕也不怕夏父,一張嘴叭叭叭個不停。
今天飯桌上談到高考志願,夏父就說他們全家都是走的畫畫或者設計相關的路,夏奕沒專門學畫,但有基礎,到時候就選個設計相關的專業,夏奕不樂意,說對考古有興趣,於是爺孫兩個就在飯桌上你一言我一語地辯了起來。
——最後老爺子輸了。
夏鬱本來心情就不錯,一高興,就又多喝了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