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5 頁)
的嘶吼聲,張開雙臂,像一隻熊一樣惡狠狠地朝我撲了過來。我始料未及,只來得及退後一小步,被她重重地撲倒在維維安的床上。
“你不是想我壓死你嗎?”她喘著氣說,“小裁縫的女兒,我這就成全你。”
她整個人壓住我,雙手還掐住我的脖子,令我身子無法動彈。不過天無絕人之路,慌亂中我的左手摸到了維維安放在床頭的一本厚厚的書,我拿起它來,用書脊重擊她的頭部,一下,兩下,三下……
她終於敗下陣來,嗷叫著手去護頭。我連踢帶踹,才從她肥胖的身軀下逃出生天。她則倒在維維安的床上,捂著她的頭慘叫。
我撲到桌前,順手就抽出了我筆簡裡的裁紙刀。死肥婆,居然敢觸犯我的底線,她要再不老實,我就給她來點真的。
晚自習的鈴聲尖銳地響起,與此同時,維維安拎著一瓶開水推門進來。
“離開我的床。”維維安說。
花枝沒理她,繼續哼。
維維安把水瓶放下,走過去踢她一腳說:“我叫你離開我的床,聽到沒有!”
花枝這才很費力地、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只見她拖著肥胖的身軀,回到自己的床上,拿起她的手機,打電話給她媽媽,呼天搶地地大喊:“媽,我在學校被同學打了,你快點來! ”
有點事就抱老孃的大腿,她怎麼不乾脆滾回孃胎去吃屎!
我憤怒地把裁紙刀扔回筆筒,背上書包就去了教室。
那天晚自習,花枝一直都沒有出現。晚上回到宿舍,也沒見著她。維維安一直在忙著換她的床單,我剛戴上耳機聽音樂,她忽然踮起腳尖,拿掉我的耳機,在我耳邊說道:“你聽說過‘碰瓷’這個詞嗎?”
我搖搖頭,不懂她想說什麼。
“最好百度一下,花枝家可是專業幹這個的。”她說完,把頭縮了回去。
我皺眉,心裡升起隱約的不安。
第二天早讀課還沒上完,班主任在教室門口向我招手。
我們班主任是個老頭,五十多歲,姓卓,是天中數一數二的語文老師,也是我見過的煙癮最大的老師,每次給我們監考,他都要偷偷溜到門外去抽上幾口。
“什麼事我想你應該知道。”老卓說完,示意我跟在他後面。我隨他一路來到辦公室,進門就看見裡面坐著一個悍婦,沒花枝胖,但是塊頭比花枝大,也絕對比她結實。我當然知道她是誰。
“這是花枝的母親。”老卓向我介紹說,“她要跟你談談。”
那女人坐在那裡,只草草地看了我一眼,立刻把頭歪向窗外說:“我跟她沒什麼好說的,我等她家長來。”
“先問清楚情況嘛。”老卓勸她,“為什麼會打起來。” “有什麼好問的!”她拍著桌子,“我家花枝現在還躺在醫院裡,臉上的傷破不破相就先不說了,最重要的是有腦震盪啊!一個晚上頭痛、頭暈、嘔吐,醫生說還有後遺症!她有賠償能力嗎,這筆賬,我不跟她家長算跟誰算! ”
“我沒有傷她,”我說,“她撒謊。”
“撒謊的是你!”那女人暴跳如雷,手指指到我鼻尖 “你的意思是她腦子壞了,自己沒事拿刀割臉拿磚頭敲頭啊。我告訴你,我這裡有醫生的證明,學校不替我做主,我就告到法院去,是賠錢還是把你關進少管所,隨你們挑! ”
“我們賠錢。”說話的人,是我媽。我轉頭,就看見她站在辦公室的門口。
“什麼磚頭,你別胡說八道……”我剛開口解釋,她就做手勢讓我別說話。然後她走進來,一直走到花枝媽媽的身邊,賠著笑臉對她說道:“真對不起,是我女兒太魯莽了,我替她跟您道個歉。您要是有空的話,我現在就陪你去醫院,孩子的身體最要緊,該賠多少錢,我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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