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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兒怔了怔,「作詩?」
內侍點頭,急聲道:「走吧,該回掖庭了。」
「嗯。」婉兒低首,跟著內侍往掖庭的方向走去。
「二哥,你下次別那麼衝動了。」李顯長舒了一口氣,驚魂未定地抹了抹額上的冷汗。
李賢臉色鐵青,「我並不覺得我說錯了什麼。」
李顯搖頭道:「她畢竟是我們的母親……」
「她還記得她是我們的母親麼?」李賢這句話沒有說出口,視線落在了遠處婉兒的背影上。
那個姑娘,渾身上下透著冷玉一樣的寒意。
李賢從未見過這樣的姑娘,她在梨花深處那個失神的側目,足以烙入他的心底,牽惹他的心絃。
上官婉兒。
宮中沒有哪個女人像她一樣,在母后面前不卑不亢,沒有半點卑躬屈膝,就憑這一點,李賢就覺得這個姑娘很是特別。
「二哥。」李顯拐了一下失神的李賢。
李賢回神,肅聲道:「我還有事要處理,先回東宮了。」
「嗯。」李顯點頭。
兩人剛走到安仁門前,便瞧見太平朝這邊走來。
「太子哥哥,三哥。」太平今日精心打扮了妝容,出現在兩人的視線之中,顯得極是艷麗。
平日他們這個妹妹最喜歡艷麗的華服,可今日妝容雖艷,衣飾卻破天荒地素淨了不少。
「太平是去找母后的麼?」李顯笑問道。
太平微笑點頭。
她不會告訴他們,她是專門在這裡等的。母后應該會帶著婉兒踏出安仁門,沿著這條宮道,走入她的千秋殿。
「母后已經回宮歇息了,這會兒不在安仁殿了。」李顯答道。
太平的笑意微僵,「不在了?」明明事情不該這樣發展的。
李顯苦笑,「你若是早來一會兒,母后瞧見你,火氣也不會那麼大。」
太平愕聲問道:「怎麼說?」
李顯無奈地瞥了一眼李賢,李賢不想再提那些事,正色道:「不說也罷,我先走了。」
「太子哥哥……」太平話還沒說完,李賢已走出很長一段路。
李顯嘆了一聲,嘟囔道:「他就這臭脾氣,總是惹母后不快。」
太平自然知道二哥的脾氣,若不是因為這樣,上輩子他與母后也不至於鬧至那樣的境地。此時此刻,太平並不想知道他到底怎麼惹怒母后了,她只想知道她的婉兒今日怎樣了?
「母后今日很生氣?」太平試探地問道。
李顯重重點頭,「你瞧瞧哥哥的領子,都是冷汗。」
「那……」太平本想問婉兒,可她這輩子分明還沒有與婉兒初遇,貿然問詢,只會讓李顯奇怪。
李顯也不想提這事了,「我先回去了,太平你今日去母后那兒多哄哄她,也只有你可以哄母后高興了。」
「嗯。」太平點頭。
李顯交代完了一件「大」差事,舒坦地笑笑,快步離開了這裡。
太平走近安仁門,兩側的宮衛恭敬地對著她行了個禮。
「母后走了多久?」太平問道。
宮衛如實道:「約莫一炷香。」
今日本該是母后考問婉兒才學,怎得忽然變成了母后怒斥太子哥哥?是哪裡錯了麼?太平細思自己重生之後的點點滴滴,至少在見到婉兒之前,她絕不會主動改變什麼。
到底是哪裡錯了?
她記錯了什麼?
「殿下。」春夏拿了紙傘過來,遮住了飛落的梨花瓣。
太平認真問道:「春夏,今日是初幾?」
「回殿下,三月初七。」春夏答道。
沒有錯,她與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