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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初昭說:「只是躺得久了,出去隨意走走。」
顧夫人鄭重點頭:「娘明白!」
宋初昭:「……」你又知道你明白?
顧夫人快速恢復了冷靜自持,說:「想你也該累了,先回去換身衣服,休息下吧。娘不打擾你了。晚些,叫比風把飯菜送你屋裡。」
宋初昭驚訝於顧夫人的寬容,對這事不僅不予追究,甚至不加過問。這與她宋家的家風迥然相異啊!
父親還總恐嚇說京城的大門大戶規矩多,她若是留在京城,憑她的秉性,早被諸位世家夫人傳作笑話,讓她回京後一定記得好好收斂。
規矩在何處?!那天邊還是那河裡?
宋初昭陷入茫然之中,木然地邁開腳步往院中走去。未走出幾步,理智回籠,驟然想起件事來:「有一事要說!」
「嗯?」顧夫人,「何事?」
「合……合婚……那個八……」
宋初昭開口萬分艱難,但好不容易要說出來了,橫空跳出來一個作梗的顧四郎。
「五弟!」
他霹靂般的一聲高喊,直接打斷了二人對話。從遠處踩著輕功,風風火火地沖了出來。
宋初昭胸口的氣卸在半途,只剩下一臉麻木。偏顧四郎這人渾然未覺,靠近後抓住她的手臂,驚道:「五弟,你這是怎麼了?竟將自己弄得如此狼狽!」
顧夫人:「出門的時候,摔了一跤。」
顧四郎說著湊近了些,觀察她衣服上的蘚漬,懷疑道:「你這身上的東西是哪裡沾來的?摔了也不該是髒在這種地方。憑我的經驗,你該不是……」
宋初昭快速退了一步,避開顧四郎。
不能再容這人胡說八道下去了。反正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她早晚是要說的。不如自己坦誠,還能落個乾脆。
宋初昭想定,便一臉嚴峻道:「其實我今日出門見到了一個人。」
顧四郎笑:「多稀罕的事?」
宋初昭不理她:「偶然遇見了宋初昭,就是那宋三娘。」
顧夫人虛虛看著遠處,仔細咀嚼著那兩個字,語氣微妙:「偶然……」
顧四郎先是不可置信,再是痛心疾首,最後是苦口婆心:「你從未做過這樣魯莽的事,何況是攀牆這種不雅觀的舉動。就為了一個素昧蒙面的宋三娘,你居然——啊!」
顧四郎挨人踩了一腳,吃痛地跳開。顧夫人錯步上前,搶了他的位置,看著宋初昭問:「你見過她了呀?她長得如何?」
「她……她就……」宋初昭再次吞吞吐吐,不知該如何作答。
她覺得就那樣啊,可她現在是顧風簡,如果她這樣說,顯得看不上人家似的。
但是讓她以顧風簡的身份,誇自己好看,又實在是拋不下那臉。
為什麼她要獨自面對這樣的事情?
她太難了!
顧夫人一直盯著她,那雙眼睛似乎能窺破她的心事。
宋初昭的臉快速臊紅了起來,連帶著耳朵都是一片通紅。場面冷了許久,最後乾脆閉上嘴不說話。
顧夫人又轉了話題,問:「那她為人如何啊?」
宋初昭脫口而出:「挺能打的。還講義氣。」
顧四郎又在一旁酸道:「才見了一面你就知道她身手好?莫非她還給你表演了一套拳法劍術什麼的?那她可真厲害。若說義氣,你我還是親兄弟,怎不聽你誇過我?」
宋初昭幽怨看去。
你這顧四郎是怎麼回事?!
顧夫人比她更快一步動手,直接掐住了顧風蔚腰間的軟肉。顧四郎再次吃痛,捂著自己的腹部哀嚎著躲到一旁。
宋初昭提醒:「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