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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長著人修的模樣,但是此時它已經被敦實的雪人們給踩癟了,成了薄薄的一片,並且被冰刀剁成了一團稀碎。
而雪人們並不是一味的用刀,而是在找對方體內的驅使符咒。
待把符咒拔出碾碎後,雪人便收了刀,看都不看已經被雪水糊掉的紙人,它們只管晃晃悠悠地回到了原地。
冰柱做的大長腿瞬間碎裂,圓滾滾的身子重新落到了地上,恢復成憨態可掬的模樣。
根本看不出剛剛氣勢洶洶揮舞大刀的模樣。
風鸞輕聲道:「看起來事情結束了。」
系統驚訝:【就這麼算了?難道冷逸塵就不好奇到底是誰在外面窺探他嗎?】
風鸞倒是能明白幾分:「一莊之主要面對的各方關係複雜多變,對他而言,來窺視的是誰並不重要,讓對方投鼠忌器才是最緊要的。」聲音微頓,「而且,類似於這種情況應該不是第一次出現了。」
系統表示贊同。
剛剛那些雪人的動作實在是熟練地令人心疼。
而風鸞重新看向了雪人們,輕聲道:「其實你說的沒錯。」
【什麼?】
「這些雪人是挺可愛的,回去做幾個木頭的吧,放在外面陪仙鶴玩兒也好。」
系統:……
他覺得,仙鶴不會喜歡這種腿比它還長的大白丸子。
隨後,風鸞便推開了院門走了進去。
冷逸塵的院子就如同白日所見那般,依然簡單樸素,與他給雲清宗安排的新院落大相逕庭。
但是此時,裡面卻是一片馨香。
已經開滿院子的寒霜天蕊競相綻放,肆意揮灑著自己的悠然花香,而在正中,有一朵比其他天蕊要大了許多的白花,上方是小小花精與白衣冷玉相對而坐,手捏法決,時不時的便有紫黑色的霧氣從冷玉身上冒出。
冷逸塵則是坐在不遠處為了他們護法。
感覺到風鸞到來,冷逸塵立刻收勢,起身行禮:「前輩。」
風鸞看了看他,對上這人蒼白如紙的臉色,不由得眉頭微皺,伸手摁著他的肩膀讓他重新坐下,隨後女修低聲問道:「按照寒霜天蕊所說,治病所需要的心頭血只一滴便好,可你究竟是取了多少才弄成現在這模樣?」
冷逸塵臉色蒼白,嘴唇都失了血色,但還是和緩著神情道:「多些總比少的好,父親的體內蛇毒已經存留超過百年,早些清除才能安心,況且父親雖未生我,卻養了我,我自然要盡心竭力。」
風鸞看他:「你這算是報恩?」
冷逸塵輕輕搖頭:「不,不是報恩。天大的恩情也總有報完的時候,但我與父親的父子親情是沒有盡頭的。」
風鸞有些動容:「難得你有這份孝心,冷玉能得子如此,也是幸事。」
冷逸塵回道:「父親能遇到前輩才是天道垂憐,若沒有前輩,只怕也碰不上寒霜天蕊,我們父子如今也只能是天人兩隔。」
說起此事,風鸞便順勢問道:「不知這山中的寒霜天蕊到底有多少朵?」
冷逸塵抬眼看了看這滿院的潔白花朵,緩緩開口:「原本是不知道的,因為我們是千年前才來到雪山之中,也只是知道寒霜天蕊百年一開花的習性。但每次它開花都是在不同的地方,很少有同一花苞盛放兩次,原本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不過父親剛剛說過,其實這些寒霜天蕊都是長在同一株上的。」
「這是何意?」
「便是說,原本就只有一株,但她的根脈太廣,枝葉太盛,大多掩埋在雪山石縫之中,所以外人才分辨不出,如今這唯一一株成了精,自然會帶著所有花朵一併離開。」
風鸞不由得看向了那小小花精,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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