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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四百五十元的事兒嗎?讓你寫欠條你就寫了,往後還怎麼找老二借錢,這次寫了你下次能不寫嗎,再說他把欠條拿出來糊你臉上,說你不還錢就不再借給你錢了,你能怎麼辦?」
王秀梅叉著腰,對著丈夫和兒女發了一通的脾氣。
賀江蹲在地上,耷拉著一張臉:「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剛才你不也挺慫的,親都斷了,還想著借什麼錢,當初就不該聽你的去換什麼房子,忍上幾年,等老二出來咱們不就有錢了。」
不像現在,老二那邊眼瞅著又起來了,可跟他們沒關係了。
第6章 犯人的兒子
賀海打從心裡頭不認他那個哥哥了,哥哥都不認,嫂子和侄子侄女就更不認了。
賀知年也從沒有把這一家當成親人,當初原主就是被賀虎推下去的,如果不是他來了,賀虎就是殺人犯,現在賀虎是沒辦法受到法律的懲戒,但因果仍在。
繼承一個人的身體,也就意味著繼承這個人身上所有的因果。
兄弟斷親這件事情,最傷心難過的還是賀奶奶,雖然她也煩老大一家,可到底是她親兒子、親孫子、親孫女,割捨不掉的血緣親情。
老太太怏怏不樂,賀海只能假裝不知道,反正他不可能再把這門親認回來,還是得賺錢,賺夠了錢好搬出去。
等到立冬的時候,村裡也沒人敢下河摸魚了,賀海的收購事業只能暫時擱置,不過他也賺夠了搬家的錢。
個,十,百,千,萬!
賀知年看著他爸遞給他的存摺,兩萬三千塊,結合以前的記憶可知,小學生一年的學費加書費都不超過以一百塊,在村裡蓋一套不錯的房子也就一千多,倒騰魚居然這麼賺錢!
就是這麼賺錢,一開始到賀海這兒來賣魚的還只是村裡人,後來慢慢隔壁村的也來,到後來附近七八個村子,都來他這裡賣鱔魚、甲魚。
他不得不租了輛三輪車,專門用來送貨,再到城裡頭髮貨,有一些是直接賣給了城裡的飯店,更多的是拿給了他以前的那些混混朋友們,再由他們往各個城鎮的飯店、集市上去賣。
實際上賺了不止兩萬三千塊,他還拿出來五千塊準備買輛摩托車,那錢在另一張摺子上,這張存摺存的是買房的錢。
「城裡的學校更好,能學到的東西也更多,咱們去城裡買房,到時候阿年直接在城裡上學好不好?」
已經準備從三年級跳到六年級的賀知年:「縣城嗎?」
「不,咱們直接去玉水市,知道玉水市嗎?」
賀知年點了點頭,聽說過,玉水市是省裡比較有名的幾個城市之一,並不是省會城市,但是歷史悠久,景點眾多,因此比較知名,而且相較省會,玉水市離他們這兒更近一些。
「這週六爸爸帶你去玉水市逛一逛好不好,咱們看看在哪兒買房子,看看在哪兒上學。」
好傢夥,直接從下窪村搬到玉水市,有志氣!
賀知年當然願意了,為什麼不願意呀,學習就像修真,拜入哪個宗門很重要的。
能在一流的宗門裡當弟子,那就別在十八流的宗門裡打轉,要學習更上流的功法,做更多更全的題。
既然如此,那跳級的事兒就先緩緩吧,畢竟要轉學到新的學校,可能會有一些沒學過的東西,基礎打得牢比上升速度更重要。
這份存摺賀海不光給兒子看了,也給老太太看了,既然要搬家買房子,那就是一家人的事兒,大傢伙都得吃顆定心丸才行。
賀奶奶和賀知年都是第一次來玉水,坐哪路公交車都不知道,賀海卻是熟門熟路,當年他從南方進來的貨,大部分都是在玉水賣出去的。
玉水,是他除了家鄉以外最熟悉的地方,要買哪個小區的房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