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自由一日(1)(第1/3 頁)
一身黑色作戰服的小隊正在樹林裡俯身穿行,人手一把烏茲衝鋒槍,腰間別著彈夾與弗裡嘉手雷,大腿上則綁著刺刀與手槍。
硬皮靴輕輕踩過落葉與枯枝,卻幾乎沒有響聲,在卡塞爾學院裡肆意生長了近百年的紅橡樹和梧桐粗壯無比,完全擋住了這支部隊影子。
這支部隊在樹冠的陰影裡前行,就像是被放出的幽靈,無聲地遊蕩在夜色中。
弗蘭茲法斯賓德輕輕地呼吸,作為獅心會的資深成員,卡塞爾學院的三年級學生,這已經是他第二次參加自由一日的行動。
不一樣的是,去年參加自由一日的時候,法斯賓德還是一個剛剛加入獅心會什麼都不懂的菜鳥。
在戰場之上,他只能亦步亦趨地跟著前輩們在校園裡奔襲,沒過多久,就因為失誤,被一顆不知道從哪裡飛來的流彈擊中了胸口,綻放出燦爛的紅花。
法斯賓德幾乎都沒來得及掙扎一下,就被弗裡嘉子彈中附帶的強效麻醉劑給放到。
於是他在奧丁廣場上睡完了全程,直到日暮夕陽的時刻,才被同伴和醫務隊的人喚醒。
法斯賓德永遠忘不了那天醒來時,看見的火一樣的雲霞,紅得就像是點燃了天空,天空的旁邊就是他隊長那張灰暗的臉,失魂落魄,法斯賓德呆呆地盯著隊長,他的心也隨著天際線上的夕陽緩緩沉沒了。
去年的自由一日,獅心會輸了。
輸掉的代價就是學生會又一次進駐了諾頓館。
那個叫做凱撒加圖索的義大利學生,第二天就在諾頓館舉行了晚宴,慶祝學生會的勝利,據說,他甚至用了可以填滿游泳池的香檳來慶祝他們的勝利。
而獅心會寂靜無聲。
諾頓館舉行宴會的那個晚上,法斯賓德也遠遠的望了諾頓館一眼,在那個漆黑如墨的夜晚,諾頓館燈火通明,明亮的就像是立在黑夜中的仙境,法斯賓德站在夜色裡,隱隱約約聽見了風吹過來的音符,是奧地利作曲家施特勞斯的名曲《藍色多瑙河》,他恰好聽見了高潮部分,迅速而熱烈的音符幾乎要把他都吞沒。
這是獅心會必須洗刷的恥辱,也是法斯賓德必須彌補的遺憾。
今年的自由一日,法斯賓德已經是獅心會最優秀的三年級學生之一,所以才能被指派為這支小隊的隊長,負責控制學院的這一片樹林區域。
加上他自己,這支小隊一共有五名隊員,三名三年級,兩名兩年級,配置的人員不算豪華,但也足夠了。
一片樹葉落在了他的肩膀,卡在了臂章的下方,法斯賓德沒有理會,他依舊低著身子前行,他很喜歡這個俯身的動作,每次他俯下身體的時候,就感覺自己化為了一隻即將撲擊的猛虎,猛虎在撲食之前也會收攏利爪,俯低身體。
不過此刻,樹林裡安靜得有點過分了。
難道學生會沒有人在這片樹林?
法斯賓德伸開手臂,用掌心面對自己身後的隊員,這個動作在特種作戰的手語中代表停止的意思,他感覺有點不對勁,這片樹林有些太安靜了。
有問題。
這時,法斯賓德無意識的瞥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落葉,那是一片掌狀的梧桐葉,裂片成三角形。
葉脈清晰,深綠如墨。
太新了。
法斯賓德條件反射般抬頭,目光穿過厚密的樹冠與層層疊疊的梧桐葉,看見了指向他們的黑色洞口。
“伏擊!”
法斯賓德聲嘶力竭的大喊,隊員們瞬間散開。
樹林裡槍聲大作。
……
“獅心會的一支五人小隊已經進入了教堂與食堂之間的樹林,領頭的叫做弗蘭茲法斯賓德,他是獅心會三年級中,除了蘇茜和蘭斯洛特之外,最優秀的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