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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煙的味道很重,似乎他正捏著煙在抽。
她被尾隨了,傅染不由得加腳步,她像只惶恐不安的倉鼠似的往前跑。
但只要她跑,身後的男人也在加快腳步,就在她覺得那人就要捉住她的那秒,她眼尖地看見商湛和他的朋友站在昏黃的燈光下。
商湛留著黑色的碎發,額間碎發有點兒蓋住眼睛,但模樣仍舊桀驁又清雋。比起高中時期滿滿的攻擊性,大學時期的他看著儒雅又野痞,如果他那雙漆眸不露出來的話。
看到他的身影,傅染不管不顧地向他招手,她呼喚著他的名字,朝他奔跑過去。
直直地栽進他的溫熱的懷裡,嗅著他身上淡淡木質調味道的香氣,她這才緩過神來看向她剛才的那個地方,她指著那處同商湛說,「商湛,剛才有人尾隨我!」
剛才傅染的位置什麼人都沒有,他們也都沒有注意到,此時邵廷惟正藏身在綠油油的迎春花叢裡。
他心臟狂跳不已,在看到商湛的那秒,他像小偷遇到警察似的躲了起來。
瑟縮在灌木叢裡,他緊緊地攥緊拳頭,他恨自己不能光明正大與商湛爭奪,他真的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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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煙味與曾經記憶深處聞到的煙味重疊,傅染的身體軟得跟灘水似的。她回眸看到確實是邵廷惟的身影時,她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與此同時,商湛結束會議,小助理正想送他回酒店,但他卻同他說,去接傅染。
開會的cbd大樓距離傅染的位置距離很遠,估摸著要一小時的車程,商湛捏了捏太陽穴,他合上眼睛,開始閉目養神。
就在他合上眼眸時,他手機震動,是傅染打來的。
還沒等他接通,電話便被結束通話了。
接著,又響了起來,又再次被結束通話。
反覆了兩次,商湛右眼跳了下,他心裡莫名有種異樣的感覺。
他拿起手機撥通陳屏的電話,接通後,他冷著嗓音問:「陳屏,你接到傅染了嗎?」
「還沒有,我正在門口等。」陳屏撥動藍芽耳機,面對商湛,他向來神情嚴肅。
「你給我走進去找!現在就給我去找,她好像出事了。」商湛目眥欲裂,他捏著手機的指骨泛白,手掌不由得輕輕顫抖著。
剛才,他無論如何都打不通傅染的電話,她到底遇到什麼樣的事情了?
「你電話不要結束通話,有事及時回復我。」商湛面上平靜得要命還能指揮,但他心裡卻抓心撓肝般地難受,這種感覺就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在逐漸捏緊他的心臟。
他的小天鵝,究竟怎麼了?
傅染情急地給商湛打電話,連著撥打兩次後,她的手機被邵廷惟搶了過來,然後手機摔碎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鋼化膜的碎片碎裂開去,螢幕頓時黑了。
她丁點的希冀被捏碎,傅染瓷白的肌膚抵著白牆,楚楚可憐的模樣令邵廷惟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就這麼怕我?」邵廷惟神情陰鷙,臉上的疤痕令他整個人看起來又兇又狠,不像個好人。
他眯起眼,粗糲的手指觸控著傅染白皙光潔的臉頰,從顴骨一直摸到光潔的下巴。傅染面色不善地往後躲,但他卻用力迫使著傅染將頭抬起來。
那雙本應該盛滿堅韌與畏懼的秋水剪瞳裡,不應該沾染半分情/欲的,可偏偏只有這樣,她才能聽他的。
「你滾開點。」傅染的聲音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她握緊拳頭,狠狠地將他的手推拒開。
「我可以滾遠點兒,你今晚讓我如何滾都行。」邵廷惟嘴裡說著葷話,他心情好得不得了那般勾唇笑著。
很快,他湊到傅染跟前像只狗似的嗅著她身上的玫瑰味道,他臉上流露出痴迷的味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