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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的世界是一件多麼悲哀的事情。
“也許老天讓我活著,並不是讓我在無助中死去,而是希望我能更好地活下去。”紀空手的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充滿希翼的念頭,就像一縷穿過黎明前黑暗的霞光,讓他感到了一種平空而生的振奮。
自從來到這個人世懂得記事開始,他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如一片飄零的落葉般流落市井,卻像一株荒原中的小草般頑強地生存下來。他吃過太多的苦,嚐盡了人世間的冷暖滄桑,十七年的生活經歷告訴了他一句生活的至理,那就是活在這個世上,只有憑著自己的努力,才能更好地生存下去。將一切的希望寄託別人來擺脫困境的想法,都是建立在海市蜃樓中的幻影,既不真實,也不可靠。
想到這裡,紀空手的心中湧現出一股求生的慾望,雖然口不能言,身不能動,但他開始計算著自己生存下來的可能性。
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也許是兩三天,也許是四五天,而這些似乎已不重要。從傷口癒合的結痂處,他可以斷定自己躺在這片柔軟的沼澤中的時間並不太短,現在他最想知道的是,他能不能用自己的手臂支撐起身體來,以期看到自己所置身的究竟是一個怎樣的環境。更重要的是,他必須要知道韓信的生死。
一想到這裡,紀空手忽然感到在自己意念的支配下,手臂中似有一股靈異的力量在緩緩地蠕動,就像蝸牛爬行一般。
這是一種很怪異的感覺,至少紀空手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當他面對那頭猛虎的時候,就已經感到了這股靈異外力的存在,這可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事情,就仿如一潭靜伏千年的死水,突然被注入了一汪清泉活水,使得他渾身充滿了盎然生機。正是憑藉於此,他不僅不懼於虎嚎,甚至躲過了猛虎那勢在必得的一撲,雖然最終沒有改變自己的命運,但他畢竟已經努力過。
紀空手默默地感受著這股異力的流動,將意念集中在一點,然後讓這股異力緩緩地向手臂的經脈中滲透過去。當他感覺到這股異力已經到位時,他開始了自己的嘗試。
紀空手一連掙扎了幾次,卻還是不能用手臂支撐起自己的身體。這本來是一件令人沮喪的事情,但是紀空手卻驚喜地發現,自己身體的各個部位並非如自己想象中的糟糕,除了有幾處骨折之外,他的傷勢僅限於外傷,並未傷及他支撐生命的生理機能。
這簡直是個奇蹟,一個不可思議的奇蹟,從如此之高的懸崖上墜落,能夠保持這種狀態,只怕萬中難有其一。
紀空手不明白在他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但他相信,這絕不是上蒼眷顧於他,任何奇蹟都應該有合理的解釋。
他試著用自己的手部力量支撐起身體,在嘗試了第一百二十七次的時候,他竟然成功地坐了起來。不懈的努力得到了回報,他的心裡除了一陣狂喜之外,還有一種滿足感。
儘管他的頸椎還不能動,但就是這樣,已經足夠讓他看到一些他想看到的東西。
他第一眼看到的是那頭已經摔成肉餅的猛虎,曾幾何時,它是何等的威風,現在卻命喪崖底。當他的目光移至更遠處時,看到了韓信正靜靜地躺在距自己不遠處一堆灌木叢中,一動不動,未知生死。
“韓爺,韓爺……”紀空手臉上又喜又憂,喜的是終於又見到了韓信,憂的是未知韓信是死是活,情急之下,他艱難地叫了幾聲,韓信卻毫無反應。
“難道他真的死了?”這個念頭只在紀空手的思維中一閃而沒,卻引起了他心中的無限酸楚,兩顆晶瑩剔透的淚珠緩緩地滑過他的面頰,滴在了那一叢綠意盎然的野草上。
他的心情難受到了極處,好不容易才抑制住悲傷的情緒,卻又聞到遠處傳來陣陣可怕的狼嗥。
“我們墜入山崖已有一些時日了,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