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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蓉插嘴問道：&ldo;另外那個人大概多大歲數啊?&rdo;

&ldo;有四十了吧?穿著乾乾淨淨的，&rdo;陸國超的老婆回答道。

&ldo;叫什麼名字呢?&rdo;

&ldo;他好像沒說，老頭子，你記得嗎?&rdo;

陸國超想了想說道：&ldo;好像就那個什麼&l;你老師&r;介紹了自己的名字，另外那個人沒說什麼話。&rdo;

白正天問道：&ldo;他們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啊?比如說類似於信物之類的。&rdo;

&ldo;沒有，&rdo;陸國超說道，&ldo;他們家都沒人了，留下東西給誰啊?&rdo;

陸國超老婆問道：&ldo;你們怎麼想起來打聽這些事了?&rdo;

白正天說道：&ldo;陸亮死了，我們來做個調查。&rdo;

&ldo;啊?這……這家人……&rdo;陸國超老婆不知道說什麼好了，&ldo;真是老天不長眼啊。狗娃他怎麼了?&rdo;

沈蓉說道：&ldo;陸亮是我師兄，他……他見義勇為，犧牲了。&rdo;

陸國超嘆口氣說道：&ldo;這世道啊，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rdo;

56

從貴州的山溝溝裡一回到鳳凰，白正天和沈蓉就來到了市郊的墓園。沈蓉說不管怎樣，陸亮是她師兄，她要去拜祭一下。

墓園是在一座小山上，兩人在一座座墳墓中穿行，向南望去，可以看到蜿蜒曲折的鳳凰河，躺在大地的懷抱中，泛著粼粼的波光，靜靜地流淌。想起點點滴滴的往事，想起師兄跟自己的爭論，沈蓉的眼眶不禁濕潤了。

兩人找到了一座新冢，那就是陸亮最後的歸宿。令兩人想不到的是，陸亮墳前堆滿了花圈，層層疊疊的，有幾十個。白正天忙仔細地審視著每個花圈上的輓聯‐‐

&ldo;正氣留千古，丹心照萬年。&rdo;

&ldo;舍已為人當仁不讓，赴湯蹈火見義勇為。&rdo;

&ldo;青山綠水長留生前浩氣，花松翠柏堪慰逝後英靈。&rdo;

&ldo;忠魂不泯熱血一腔化春雨，大義凜然壯志千秋泣鬼神。&rdo;

&ldo;功同日月先烈英名垂青史，譽滿山河英雄遺志展宏圖。&rdo;

……

輓聯上的題名，白正天一個都不認識，他不死心，繼續檢視，果然找到一個熟悉的名字：田林祥。

他的輓聯上寫的是：&ldo;烈士高義沒齒難忘，銜草結環再報來生。&rdo;

他回憶著那天晚上調查田林祥的情景，十幾年前，一個年輕人到獄中探望了田林祥，之後為之奔走了十多年，終於找到了他失蹤的老婆。田林祥說不知道那人是誰，可是為什麼又給陸亮送花圈呢?其他那幾十個花圈又是誰送的呢?難道墨家組織竟會如此猖狂地集體獻祭?

他不解地搖著頭，看著陸亮的墳塋，他的臉色突然變得嚴峻了，眉頭緊鎖。墳塋從外觀上看跟其他的沒什麼區別，朝向鳳凰河的一面用水泥壘成了一面牆的樣子，牆的正中豎著一方碑。跟其他墳墓不同的是，碑兩側的牆壁上隱隱約約刻著一副對聯，筆跡若隱若現，筆勢卻是遒勁有力。

白正天湊近觀看，正是他見過多次的那十個字：興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

沈蓉看白正天蹲到了墳墓前，不禁覺得奇怪，也趕緊湊上前去。

白正天摸著墳墓上的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