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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獎的是誰?名字連帶班教授都不知道,你好意思跟我說話?”
“那管你什麼事?你天之驕子你驕傲你當著兄弟的面去為難詆譭自己的女朋友?”
“行啊炮灰c,為依依出頭來的是吧。你這麼維護她當初跟她在一起的怎麼不是你啊?!怎麼她開學時來找的是你結果變成了我女朋友啊?”
吳歸剛攥緊拳頭,欒依依一個巴掌就甩到了贏家a臉上。贏家a滿面青筋俯視著欒依依,老大和友人b已經拽住了他的胳膊生怕他真的打起來。
“我來你們寢室,不是為了聽你無中生有的。”欒依依眼眶通紅臉色平靜,“沒有事的話,不要干擾我的採集工作。”
贏家a咬牙切齒,掙了開頭就轉頭朝寢室外走去。
“行啊,工作,突圍進比賽真了不起。炮灰c,該你把你的夢攤開在空氣裡了——啊,我忘了,你是個疑心疑鬼的受害妄想症患者,你肯定不會讓我們聽到你的‘*’的。走啊,老大,友人b。”
老大和友人b擔憂的看向贏家a,跟隨著他出去了。友人b在走之前對吳歸低聲說:“你勸勸欒妹子比較好。”房門在吳歸面前關上了。
吳歸站在瞬間安靜的寢室內,深吸了一口氣來平復內心。贏家a從未有過這種不通情理的蠻狠樣子,他既覺得難以置信,又覺得憤怒。這口怒氣梗在喉嚨中,他有些後悔沒將拳頭砸在贏家a那不可一世的臉上了。
欒依依癱坐在椅子上,低著頭,雙手撐著臉,長髮遮掩下來蓋住了她的面龐。她像是捂著嘴,因為她的嗓音像從隔了什麼的地方嗡嗡的跑出來:“對不起。讓我先安靜一會兒。”
吳歸沒有打擾,也沒說說話,在欒依依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這一幕似曾相識。他想,許久以前,他還和欒依依是鄰居時就常常發生了。只不過被人理所應當惡意猜測和詆譭的是他而已,反正總可以從細枝末節中找到誇大譴責的理由。
他很想安慰欒依依,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時間滴滴答答的在沉默中過去,欒依依才抬起頭來露出她那雙紅通通的眼睛對著吳歸嬉笑著比了個v的手勢:“調整結束!來,該讓我窺視你的內心啦!”
“……真的沒問題?”
“沒問題!不就是被神經質的男朋友遷怒懷疑了嗎,姑娘我可是要好好完成課題的!”她旋開筆,“要幫我的話就好好的認真給我豐富研究素材,我可是要拿獎的人,來來來說吧,你的夢是關於什麼的?”
短短一刻鐘後,對方的臉上已經找不到哀傷和委屈了。這樣挺好,吳歸也不再追問什麼,而是開始在自己的記憶中翻找起可以作為研究案例的夢境。
他的心境逐漸平靜下來時,腦海中突然撞進一張臉。
一張注視向他的臉,應該是一張屬於小孩但是卻絲毫感覺不出稚氣的容顏,蒙在霧裡,難以被看清五官。但吳歸卻能感應到投射而來的視線,帶有溫和的探究意味,這種視線即使到了如今的現實中也宛如實質,吳歸能夠輕易的辨別心底溫良而恍惚的感情。
但是,他下意識的避開了有關這份夢境的回憶,開始尋找起其他。然而其他的夢境要麼因為過於瑣碎遺失了,要麼就是印象深刻到深知絕對不能說出口——有關於母親和埋在黃土中的生理上的“父親”永遠是他諱莫如深的話題,儘管他清楚欒依依可能清楚他的家庭環境。他們畢竟曾經是鄰居,鄰居之間的八卦和傳聞永遠比真相抵達的層次還深,吳歸不確定欒依依是否聽聞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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