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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那兒去了。至於西佛兄弟呢?他們覺得現在去正是時候。諾拉一個星期前先出發了，因為她現在是製片總管‐‐她升官升得很快‐‐另外，他們安排我三個星期後要在一部叫《佩可城保安官》的電影裡當替身。我本來只是要回來告訴老爸，我又要去西岸了，他退休後或許可以來看我。因為我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有機會見到他，或是見到你。&rdo;

&ldo;我很替你高興。&rdo;喬說，還在搖頭，覺得這一切都荒謬得無法置信。丹尼的一生‐‐拳擊手、警察、工會幹部、生意人、郡警、替身演員、新晉編劇‐‐就像美國夢的寫照。

&ldo;來吧。&rdo;丹尼說。

&ldo;什麼?&rdo;

&ldo;等你出獄了，來加入我們。我是說真的。從馬上跌下來，或者假裝中彈，跌出糖做的假玻璃窗，就能賺錢。其他時間就躺在游泳池旁曬太陽，還能釣個剛入行的女明星。&rdo;

一時之間，喬可以想像‐‐另一種人生，一個藍色水面的夢境，蜂蜜色面板的女人，棕櫚樹。

&ldo;老弟，很快的，搭火車只要兩星期就到了。&rdo;

喬又大笑，想像著那個畫面。

&ldo;那是好工作，&rdo;丹尼說，&ldo;如果你願意過去加入，我可以訓練你。&rdo;

喬依然保持笑容，搖了搖頭。

&ldo;那是正經工作。&rdo;丹尼說。

&ldo;我知道。&rdo;

&ldo;你可以不用再待在這裡，過著提心弔膽的日子。&rdo;

&ldo;那不是重點。&rdo;

&ldo;那重點是什麼?&rdo;丹尼似乎真的很好奇。

&ldo;夜晚，有它自己的一套規則。&rdo;

&ldo;白天也有規則。&rdo;

&ldo;啊，我知道，&rdo;喬說，&ldo;但我不喜歡那些規則。&rdo;

他們隔著金屬網凝視彼此許久。

&ldo;我不懂。&rdo;丹尼輕聲說。

&ldo;我知道你不懂。&rdo;喬說，&ldo;你，你相信那些好人和壞人的說法。一個人欠債還不出來，放高利貸的人就把他的一條腿打斷，銀行家則為了同樣的原因把他趕出家門。你認為兩者不一樣，說銀行家只是做他的工作，那個放高利貸的違法。但我喜歡那個放高利貸的，因為他不會假裝自己是什麼高貴的人，而且我認為那個銀行家應該去坐牢。我不想過那種乖乖繳稅、在公司野餐時幫老闆端檸檬水、買人壽保險的生活。等到老一點兒、胖一點兒，我就可以加入後灣區的男性社交俱樂部，跟一群渾蛋在會所的貴賓室裡抽雪茄，談我的壁球賽和小孩的成績。最後死在辦公桌上，棺材還沒入土，辦公室門上的名字就被刮掉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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