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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走在街道上,聶莊自言自語道:“流沙是什麼?莫非是一個宗派?嗯,差不離了,否則那名男子也不會與易容術相似卻更為高深的幻化術,而且達出神入化的火候,應是某位關門弟子,當初江底另外與他隨行的或許和他師出同門,只是不知道其他兩人在哪,如果清楚的話,也好把戒空交代的這件事辦好了。”
“不過那人口氣倒是不小,皇帝都奈何不了叫流沙的這個宗派?呃,難道是戒空以前和我提起的天底下幾個超然勢力宗派?不會吧,哪個吃飽了撐著沒事幹閒的蛋疼自找沒趣?”
“話說回來,那男子心思也算慎密,想來潛伏在風月樓觀察動靜已久,利用小蘭伺機行事,陰險得很,還好小爺我機智過人,不然蕭清兒備的那桌酒菜就是斷命飯嘍。”
一想到蕭清兒,聶莊就不免邪惡,河神祭祀那天在江底為了救她,可是摟摟抱抱將其女子之身幾乎摸了個遍,嘖嘖,水中觸感,真是爽,過癮。
嘿嘿,如果回去跟戒空炫耀一番,他還不嫉妒死?
可忽而想起一人一事的聶莊,不由得幾分感傷,嘆息一聲。
“唉,可憐了小蘭。”
事情會至此地步,意料之外,更是情理之外,聶莊絞盡腦汁也想不到,那時只不過為救被殃及池魚的蕭清兒一命,誰知實則傷人害己,而自身不覺中還淌入一灘渾水,佛家所說的因果,大概就是這樣了吧?倘若那時一心只顧來柳苑吃喝玩樂的話,是否不同因果?江底那三人可還會再有陰謀詭計,即便不清楚深處流沙的他們行事為何,但以小見大,見微知著,可察絕非一些好事。可想想戒空和以前閒暇時的自己瞎扯過一段話,雖不知臭和尚是不是從哪道聽途說偷學現用的,但卻是聶莊記憶尤甚的一句話,沒有之一:善與惡,生與死,敵與友,聖人君子與卑鄙小人,神仙與凡人,道與魔,云云類,皆在一念之差,一步錯,或許步步錯,適得其反。可真的錯了?其實無對無錯,都是世人定論對錯罷了,而善惡生死等等亦不過如此。就像一個人去殺一個仇人,在報仇之人眼中,仇人該死該殺;在仇人眼中,報仇之人也該死該殺,到底誰該殺誰不該殺?再而論之,善人覺得惡人罄竹難書,死有餘辜,可惡人何嘗不是這樣的念想?
不經意間,聶莊頓時心結解開。
唉,看來這輩子都別妄想擺脫臭和尚戒空了,不然怎麼會一到迷茫疑惑的時候,總會回想起戒空有意無意說的話?
神不知鬼不覺走出柳苑城的聶莊方才發覺自己走到了城外江邊的郊林,於是繼續漫無邊際走動,散散心,吹吹三月底四月初涼中絲寒的夜風,走著走著,一段路後停住了腳步。
前方似有人伏跪在地,雙手拍打身前土地,聶莊走近些,月光之下,看清了那人的相貌,略些訝然。
伏跪的人望見有人走來,瞧出乃今夜風月樓結識不久的葉莊,拍拍滿是泥土的手起身,笑道:“在這兒都能碰見葉兄,緣分緣分。”
聶莊看看吳東旭身側剛掩埋不久的大坑,玩味笑著問道:“這麼晚了,吳哥早點不入睡,反倒來林中挖坑?怕明日鄉試過不去特地來拜拜土地公公?”
吳東旭尷尬一笑,解釋道:“葉兄說笑了。只是今晚喝的酒水太多,肚子難受的緊,出來吐了一番,可吐過後又睡意全無。於是閒來無事便將往日讀過的書搬出來埋了,反正不管這次鄉試能否科中,以後啊,我也不打算再讀了,書中內容太過死板且熟爛於心,不如遊蕩人間好好體味一番,真正明白書中所言何意。”
立即又說了一句:“前方不遠處便是我的住處,最近柳苑城客棧客房早已滿了,不得已租到城外來。如若葉兄不嫌棄,今晚到寒舍暫歇一晚?”
聶莊點頭,二人上路。
聶莊隨行吳東旭身後,打趣道:“那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