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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法渡哀叫一聲,“小唐不是剛問完走了嗎,怎麼又來一個?”
警服帥哥一臉茫然:“小唐是誰?”
“哦……沒什麼……”法渡眼前晃過小唐的樣子,滿肚子的疑惑豁然開朗,卻又同時萌生了更多的問題。
警服帥哥問的問題遠沒有小唐那麼奇葩,例行公事的讓法渡回憶當晚發生的事情,多半都被他的“不清楚”“不明白”給忽悠過去,直到問話結束才把重頭戲搬了出來:“還有件事情要通知你,無智大師的遺體已經找到了。大概是他在逃避火災的時候過於慌亂從後面斷崖摔下去,遺體殘缺,全靠dna比對才能確定他的身份。你的師兄弟們已經去看過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事實證明警服帥哥的話實在是太委婉了。
無智的遺體不是殘缺,而是隻剩下了一堆殘塊,連人形都沒了。
法渡渾身發顫,跪下對著無智磕了幾個結結實實的響頭。如果不是無智犧牲自己誘開白蛇,現在躺在白布下面的就是法渡自己。
“法渡!”法渡答應隨時回應傳喚之後打算轉回醫院,忽然覺得當面一陣勁風,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鼻子上已經捱了一拳。
“師……師兄?”法渡只覺得鼻子火辣辣,鼻血的味道瞬間嗆上來,兩隻眼睛就衝下眼淚來,搖晃了半天才算看清楚揍自己的是誰。
“師父到底出了什麼事?”法明撲過來一把扯住了他的前襟,“你說清楚,你兩次跑回寺裡到底是為什麼?寺裡為什麼會失火?師父為什麼會圓寂?”
法渡只顧著捂鼻子,連話都說不清楚:“法明師兄,下山的時候你沒有追問師父,所以現在你也不應該來追問我。”
“那是我不知道師父會出事!”法明一拳砸過去,法渡連擋都沒擋,又被砸了個結實。
“你打吧,打死我!我答應過師父,有些事我真的不能說出來。”法渡捱了這麼幾下才算是知道師父的拳腳衣缽都傳授給了誰。法明這拳拳到肉,認真起來搞不好真會揍死人的。
法明再次撩起拳頭,法渡趕緊抱住腦袋,那拳頭卻最終狠狠落在牆上:“好,那別的我都不問了,我就問你一句,師父真是失足掉下山崖死的嗎?”
法明是無智收養的第一個孤兒,對他來說無智除了是師長也是父兄,所以無智讓他下山,他連問都沒問一句。無智的突然離世,對他來說就是天塌地陷。
法明的指節在牆上砸出了明顯的凹坑,血珠就這麼沁出來,順著手背一點點朝下蔓延。
法渡看出他眼圈發紅,自己心底的哀痛也跟著沸騰,到了爆發的邊緣卻咬緊了牙故作冷淡:“師兄,你也不信我?”
“師父圓寂的時候只有你在他身邊,他走得那麼蹊蹺,換成你,你能受得住嗎!”法明的肩頭微微發顫,聲音裡多了一絲哽咽,“你要是還念著一點師父的好,就老老實實告訴我,師父到底是怎麼走的。”
法渡苦笑搖頭:“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師父什麼都不說,就是不希望把你們都牽扯進去。就當是失足落下反而更好……”
話才說了一半,他只覺得一陣冷風從腳底下猛的升上來,那股熟悉的寒意忽然間再次包裹了他的身體。
不知道什麼時候天空里布滿了烏雲,月亮被遮得幾乎全部變黑,只剩了細細一線,周圍更顯黑暗。
法渡看到小巷對面站著一個白衣女人,哪怕在一片昏黑中,他也能清晰的分辨那女人周身圍著的那層古怪的光。那是兔子沒錯,但她的臉已經逐漸變成了另一副相貌。這種天氣還穿著薄薄的紗裙難免是要引人注目的,偏偏她還那麼漂亮。
“你在看什麼?”法明發現他的異常,跟著扭過頭去,那個街角卻已經空空如也。
她就這麼憑空消失了,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