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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出，&ldo;我是想告訴你，你已經比太多人幸福太多，以為人人都能像你一樣，天天住病房，根本不用去考慮錢會不會不夠用，用完了還能不能活下去這樣的問題？比之真正經歷不幸的人，你那自以為是的追求愛情簡直就是在浪費生命！&rdo;

只是，話到嘴邊，還是終於忍住了。

喬昊想，換個角度，他其實只是在自己條件允許的範圍內做自己可以做的事，並未傷天害理，並未損人利己。而自己，又以什麼立場去指責人家追求愛情的權利？

就因為他在少年時曾經&ldo;喜歡&rdo;過自己，還是因為自己如今仍不能放下他？

這些想法瞬息在喬昊腦中轉動，到最後，他放棄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ldo;算了，你回去吧，我要回值班室了。&rdo;

石鼕鼕也跟著慢騰騰從地上爬了起來。

&ldo;喬醫生，要不我偷偷跟那個安什麼換間病房，讓他去十九樓，我到你們科來？&rdo;

喬昊在心中長長嘆了口氣，自己的複雜情緒看來絲毫未傳遞到眼前這位&ldo;腦瘤患者&rdo;的腦子裡。

於是他道，&ldo;不用了，你得的是&l;腦瘤&r;，還是別來呼吸科了。&rdo;

&ldo;是你說很多癌症最後都會並發呼吸系統問題的，我可是記得很清楚。&rdo;石鼕鼕開始不正經地笑。

&ldo;你到最後了嗎？&rdo;喬昊斜眼看他，明白已不能跟他正經說話。

&ldo;要不我把頭髮剃光裝一下？&rdo;

&ldo;石鼕鼕，&rdo;喬昊終於決定不跟他抬槓了，他收起笑，用拳頭頂了頂石鼕鼕的前胸，&ldo;認真點過日子吧。&rdo;

石鼕鼕看著喬昊走回值班室，才慢慢轉身走向樓道口。

電梯旁，有人已經幫他撳好了電梯按鈕。

&ldo;這種事還是讓我自己來做吧，沒廢到那個程度。&rdo;石鼕鼕對陳致說。

陳致不語，只是站在一旁跟著等電梯。

晚上，住院部的樓道很是安靜，偶爾有護士在遠處走過，腳步聲聽起來也像加了混響似的。

電梯很快便到了，石鼕鼕逕自走了進去，步伐有些蹣跚。

陳致跟了上去，站在他旁邊。

&ldo;摔得重嗎？&rdo;電梯合上時，陳致開口問。

&ldo;被你聽見了？&rdo;石鼕鼕道，只是嘴上雖說著話，雙眼卻似放空般，像在思考什麼問題。

所以，陳致又說了什麼他沒聽見。

直到電梯到了十九樓，兩人走出來，石鼕鼕才突然拉住陳致。

陳致微微怔了一下，剛要開口問他怎麼了，就見石鼕鼕拖起了他的左手，在上面一筆一劃寫了個字。

&ldo;認得這字嗎？&rdo;石鼕鼕問他。

陳致皺了皺眉，不知道石鼕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於是，他只得照實回答，&ldo;真。&rdo;

石鼕鼕看了看他，仰頭便大笑了起來。

&ldo;這明明是&l;直八&r;兩個字，認什麼&l;真&r;……&rdo;

第15章 第 15 章

喬昊看著桌上的兩張演唱會門票有些走神。

對面的女孩正開朗地大談她的朋友是怎樣千難萬難透過非正常渠道搞到早已售罄的天后演唱會內場票，臉上神采飛揚。

他沒想到能這樣神速拿到票，所以當他接到女孩的電話說可以出來見個面時，特地請了半天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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