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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用了這麼長的時間才肯定自己對喬昊的感情，而他是我的弟弟，我一直疼愛他，雖然這兩種感情不同，但希望他能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心應該是一樣的吧。也許性向的確是上天註定的，但我希望他能找到一個能一直陪著他的伴侶，而不是一個一直需要他照顧，並且……隨時會離開讓他傷心的病人。我這麼說，希望你不要介意。&rdo;

&ldo;我喜歡你的直接。&rdo;石鼕鼕笑了笑，&ldo;就是有一幫不直接的人，才讓我對自己的病蒙在鼓裡了這麼長的時間。一下子被告知真相後，我都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了，想也沒想就跑來找喬昊……&rdo;

&ldo;鼕鼕，對不起。&rdo;喬旻閉了閉眼睛，&ldo;我知道自己很自私，有些事，長輩總有時間可以消化，我也會努力去幫喬昊說服父母，讓他們接受他和別人不一樣這個事實。可是有些事情，我卻不能說服我自己。我弟弟是什麼樣的人我瞭解，他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也沒有說過自己喜歡誰，我能想像他對你的認真。但就是因為這種認真，我很怕……他會受到傷害。比如說，你覺得自己是真的喜歡他，還是隻是把他看成了一種依賴？我想人在病中應該都是脆弱的，可能會把情緒和感情放大，把一個人或物當成寄託或依賴。我不希望喬昊對你來說只是這樣一種東西。又或者，愛是一種相互的陪伴，可你真的好好陪伴過他嗎？如果只是他單方面的付出，我覺得這並不是真正的愛情，我很心疼自己的弟弟，我自己有段失敗的婚姻，所以希望他在感情上可以不要像我這樣不幸。&rdo;

&ldo;我懂你的意思了，你說的挺有道理的。&rdo;石鼕鼕笑著點了點頭，&ldo;我好像的確……是把喬昊當成那樣一種東西了……如果我愛他，大概不會等到知道自己病情的時候才來找他坦白吧。我大概也只是怕死而已。&rdo;

&ldo;鼕鼕，現在醫學發達，你不用這麼悲觀。&rdo;

&ldo;醫學發達你不是也不相信我能陪伴他嗎？&rdo;石鼕鼕反問，臉上的笑容也僵硬起來。

&ldo;對不起……鼕鼕。&rdo;喬旻咬了咬唇，無論言語上還是情感上都無法反駁對方。

而石鼕鼕已經站起身來，&ldo;不要再說對不起了，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其實我一直都是那樣做的，現在……大概只是病糊塗了吧。&rdo;

&ldo;鼕鼕……&rdo;喬旻忽然覺得心裡重重痛了一下，一時竟懷疑起自己所做的是不是錯了。

&ldo;放心，我不會跟他說的。&rdo;石鼕鼕淡淡笑了笑，蒼白的臉色下顯得十分虛弱。

喬旻越發內疚，不明白他所不會說的，是本來準備的告白，還是今天的這場談話。但其實，二者並沒有區別。

她只得跟著他走到門邊，看他穿上自己的拖鞋，卻說不出任何挽留的話來。

&ldo;我走了，希望阿姨的病能快點好起來。&rdo;走出門口時，石鼕鼕轉過身來對喬旻道。

&ldo;你一個人能回去嗎？&rdo;喬旻不安地說，因為他的臉色實在不好。

&ldo;放心吧，我這樣的人……也不可能一個人出門啊。&rdo;石鼕鼕無所謂地握住了門把，自己把門關了起來，將喬旻留在了門裡。

喬旻忽然沒有勇氣再去開啟那扇門，她只是怔怔站在原地，過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