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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所以，我們大隊的人是被拉去當頂班嗎?&rdo;

林啟生點點頭，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只是，他還是把自己的問題提了出來：&ldo;這去給人當頂班的，連臨時工、學徒工都不是，組織關係不在工廠裡面，不能住工廠宿舍，也不能享受工廠的糧油關係接收。所以，頂班的一般也是找當地。我們這離得那麼遠，偶爾過去給人頂個班什麼的，一點兒也不划算。&rdo;

這是問題的關鍵。

拋開婦女主任的兒子，這五個大小夥子被拉去當頂班，是頂一天兩天，還是一個月兩個月，每個準數。而且沒有組織關係，沒有糧油關係，這五個大小夥子要在市裡住哪裡?吃什麼?

&ldo;那幾個人都是誰知道嗎?&rdo;林大哥忽然問了出來。

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這一分析下來，這裡頭的貓膩就多了。

&ldo;要去找人打聽才知道。反正，建設他同學關子是一個。其他人要去問問。還有，這個事情裡頭水太深了。要跟老叔打個招呼，我怕我們大隊的人會被人給騙了。&rdo;林啟生最後說了句。

程曉燕心裡已經可以下個結論，無論婦女主任知不知道裡頭有鬼，但是這五個小夥子肯定是給人騙了。只是，不知道他們家裡給婦女主任送了多少東西，才把這個燙手山芋搶了過來。

&ldo;真是的，過年都不讓人消停……&rdo;林大嫂這個厚道人也不由地想罵兩句了。

&ldo;這事兒還不是窮鬧得。要是誰家條件好，誰還跑那麼遠去當工人啊!&rdo;林奶奶人好，只能說了這麼一句話。

程曉燕直接加了句：&ldo;我不是給了資料給大隊嗎?咱們大隊自己建廠，自己當工人多好啊!&rdo;

林爺爺把這句話記住了，帶上林啟生就往大隊部那邊跑。他老頭子最後出一次頭，看看能不能成。要是不成，那麼他以後就只護著他們林家的孩子就好了。那些一直反對的外姓人，他就不管了。

程曉燕丟下了那些煩人的事情，繼續跑廚房做菜。今晚的年夜飯，家裡人多，準備做六個大菜。

第一個大菜當然就是白切雞了，這道菜只要把蒸雞的火候控制好，挑醬油的時候放多點蔥頭就差不多了。

第二個大菜就是紅燒大鯉魚。把大鯉魚蒸熟後，淋上特別炒制的紅燒醬汁，鮮美意頭又好。

第三個大菜是花生燜豬蹄。這個菜要花時間很長，所以這會兒程曉燕已經把清理乾淨的豬蹄跟花生米一起，用砂鍋燉上了。

第四個大菜是滷鵝。這大鵝是用幾塊豬板油，跟人換回來的。鵝的個頭不大，也就七八斤的樣子。滷鵝比較費時間，是林媽媽親自動手的。

第五個大菜是幹蝦仁炒粉絲。蝦仁是程曉燕孃家帶回來的，粉絲是從供銷社買的。這個菜程曉燕會做，晚點她就動手。這會兒粉絲跟幹蝦仁都用熱水泡著。

第六個大菜是幹蠔筒骨紅蘿蔔湯。這湯肥美又補骨頭，已經燉好，待會兒可以先喝上一碗墊墊肚子了。

等林爺爺跟林啟生回來後，這菜都準備好了。

一家人齊齊整整地圍坐在飯桌上，林爺爺跟林奶奶笑呵呵地看著一家人感嘆：&ldo;往年能吃飽都不錯了。今年我們居然一下子就吃上六個大菜。這日子真是越過越有滋味。&rdo;

&ldo;哈哈，爺爺。往後啊，說不定你老人家連肉都不愛吃，就愛吃山上的野菜咧!&rdo;

林啟生插科打諢地說了句。想起曉燕說得那些事情，以後的人生活好得不止不愛吃肉，還愛吃粗糧跟野菜，他就覺得十分好玩。

&ldo;嘿，逗你爺爺呢!這肉我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