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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渝北從破銅爛鐵裡將它取出,在冷白的燈光下緩緩將它拔出。
劍身輕薄,泛著冷光,謝渝北比劃兩下,意外地順手。
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好劍,在末世裡,有時候冷兵、器比尋常的熱兵、器更重要。
柳峻被劍身反射過來的冷光晃了眼,這把劍好像是某隻削臉骨的喪屍帶來的。
柳峻不喜歡冰冷的東西,就連手裡握著的手術刀偶爾也會露出嫌棄的眼神。
他原本以為謝渝北會像之前的人類同他索要一些槍、支彈、藥,看來他還是小瞧了謝渝北。
能在孔桉鳶的地盤和他一樣面不改色縫喪屍的男人,自然是有與眾不同之處。
這男人甚至敢拿手術刀捅了他,柳峻摸摸腹部,因為高階喪屍的原因,他的腹部癒合得很快,只剩細微的刺痛。
謝渝北已經收拾好揹包,向柳峻走來,柳峻斂下眼神裡的情緒,問道:「準備好了?」
「嗯。」謝渝北將劍收在一側,謝渝北從滿是服裝的貨架上抽了幾件過冬的黑色衣服,整個人變得黑黢黢的,只能看到暴露在外的手和一張細嫩的白臉。
「走吧。」柳峻點點頭,給謝渝北讓出一條路,「去外面車庫那裡等我。」
「好。」
柳峻鎖上倉庫的鎖,剛走到巢的大廳,一眼就看到了穿著粉大衣的融景。
融景敞著懷,向護士喪屍兜售它製作的東西。
護士指指融景大衣內側一個藍色玻璃瓶,沒有光澤的捲髮垂在胸口,沖融景嬌滴滴輕吼了一聲。
融景向捲髮護士更進一步,剛要和護士更進一步,被柳峻打斷。
「融先生還不走?要我給你臉上劃兩刀?」
柳峻的眼神像刀一樣在融景的臉皮上劃了兩刀,融景低頭掩蓋住下垂的嘴角,在柳峻的注視下,急匆匆離開巢。
而一旁犯了錯的捲髮護士惴惴不安地等著柳峻責罵,它只聞到一股柳醫生特有的清香一飄而過,再抬頭,柳峻已經走遠了。
和第一次出行一樣,依舊是謝渝北開車,柳峻在副駕駛淺眠。
上車前,柳峻和謝渝北說他只把謝渝北送到貧民區和喪屍區的交界處,之後不管謝渝北去哪裡,或者遭遇什麼都和柳峻沒有關係。
謝渝北也沒有提出過分的要求,畢竟柳峻親自把他送到人類居住區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越野車在路上行駛時,突然熄火了一會,謝渝北悄悄開啟車門,下車去修理。
冬天夜色要比往常來得早一些,柳峻望了一眼漸黑的天邊,下了車。
「別踹。」謝渝北沾滿機油的手剛抬起,柳峻猛踢的一腳已經落在車上,汽車的轟鳴聲再次響起。
柳峻瞥了一眼謝渝北髒兮兮的手,一臉冷淡地對他說:「你去副駕駛,我來開車。」
然而,柳峻的開車技術沒有他做手術的技術好,即使繫著安全帶,謝渝北的身體也跟著越野車一同扭來扭去,胃也跟著扭成一團。
如果再有下次,謝渝北一定不會讓柳峻再坐到駕駛座上。
遠遠看到一點星星燈火,是貧民區的燈光,越野車停在路邊,謝渝北看到柳峻不吱聲,以為是在無聲催促自己離開,反手去碰車把手。
只覺得那陣熟悉的清香梔子味一下子濃烈起來,謝渝北常年鍛鍊出的危機感使他猛然回頭,在車內燈光下,柳峻手裡握著一把閃光的手術刀,欺身壓近。
柳峻的眼神裡沒有殺意,平靜的如同一潭死水,但拿刀的手穩重有力。
謝渝北雙手握住柳峻的手,腳抵在車窗上,不明所以地看著柳峻,語氣也變得冷漠:「你要殺我?」
被質問的柳峻眼皮也不眨,眉頭輕皺,他沒想到謝渝北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