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第1/2 頁)

然而，從這些人穿的油膩的海豹皮衣服以及同樣質地的鞭子，還有這讓人分辨不出男女的油膩發臭的整體形象，很容易就會知道他們吃的是什麼食物；而且，像所有以魚為食的人一樣，麻風病會吞噬他們一部分人，儘管如此，他們的身體狀況還不太壞。

路德派牧師和他的妻子是醫生得以談得更專門一點的人，他們站在普文海岸旁邊，在厄泊納未克南邊。他只被準許與總督說話，這首席法官看來沒有多少文化，往壞裡說，這是頭驢子；往好裡說，他識文斷字。

然而醫生還是向他詢問了愛斯基摩人的貿易、習慣、風俗，他透過手語得知送到哥本哈根的海豹價值大約1000法郎，一張熊皮值40丹麥元，一張藍狐皮值4個丹麥元，一張銀狐皮值2或3丹麥元。

醫生出於完善他的個人教育的目的，也想走訪一間愛斯基摩人的雪屋，人們想像不出一個求知的學者能做出什麼事情來，幸好雪屋的入口都異常狹窄，這個瘋癲的人進不去。他倖免了，因為沒有什麼比這堆死物或活物、海豹肉或愛斯基摩人的肉、腐爛的魚。發臭的衣服更令人嫌惡的了，這就是格陵蘭人小屋的擺設，沒有一扇窗戶能換換這令人窒息的空氣，只在雪屋的頂上有一個洞口，可以把煙放出去，但臭味卻散發不出去。

福科將詳情告訴醫生，但這驕傲的學者同樣少不了要咒罵他的身材。他想自己親身體會一下如此常見的氣味。

&ldo;我肯定，&rdo;他說，&ldo;久而久之，就會適應的。&rdo;

&ldo;久而久之&rdo;這個詞是用來描繪驕傲的克勞伯尼。

當前者進行人種學研究時，山敦正在按照指示設法獲得冰上運輸工具，他花100法郎買了一個雪橇和六條狗，而且當地人還不願意給他。

山敦還想僱用熟練的車夫漢斯&iddot;克里斯蒂安，他曾經是馬克&iddot;克林多克船長探險隊的成員，但這個漢斯當時正在北格陵蘭島。

有一個很大的問題提到議事日程上來了，在厄泊納未克有一個歐洲人在等待&ldo;前進&rdo;號經過嗎？總督知道這件事嗎？一個酷似英國人的外國人在這些地區定居？他與捕鯨船或別的船的最後聯絡要追溯到什麼時候？

總督對這些問題的回答是十個多月以來，沒有一個外國人在這片海岸登陸。

山敦讓人把到達最近地區的捕鯨人的名字拿給他看，他一個也不認識。這真讓人絕望。

&ldo;您得承認，醫生，這讓人不可思議，&rdo;他對他的夥伴說。&ldo;永別角一無所獲！迪斯科島一無所獲！厄泊納未克一無所獲！&rdo;

&ldo;幾天後您又向我重複：麥爾維爾灣一無所獲，我親愛的山敦，我要向您祝賀，您成了&l;前進&r;號上唯一的船長。&rdo;

捕鯨船傍晚的時候回到了大船上，帶來了出訪者，說到新鮮食物，斯特朗弄來了12隻絨鴨蛋，每一隻有兩隻雞蛋大，呈現出綠瑩瑩的色彩，這雖然微不足道，但對於以鹹肉為食的船員們來說，還是令人食慾大振。

第二天是順風，但山敦並沒有下令開航，他想等一天，為了問心無愧，為屬於人類的不管什麼生物留出與&ldo;前進&rdo;號匯合的時間，他還讓人不時地讓人放16型槍，在冰山中發出巨響，但只是嚇跑了成群的大海鳥和巖鶉。夜裡的時候，向空中開了許多槍，但沒有用。應該考慮出發了。

5月8日早晨6點，&ldo;前進&rdo;號撐開了第二層方帆、前桅帆和第三層大帆，厄泊納未克殖民地和沿河岸懸掛海豹的內臟和黃鹿瘤胃的醜陋的棍子都看不見了。

風從東南方吹來，氣溫上升至0c。陽光穿過雲霧，冰山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