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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楓聽到她要去陳之瑆家,從座位底下拿出一個茶葉盒:“陳之瑆答應我們專訪,算是給我們幫了大忙,你今天去可千萬不能空著手。他不是愛喝茶麼?我這裡有盒茶葉你當手信給他帶去。”
方桔睜眼一看,盒子很精緻,看起來是很高檔的茶葉,雖然楚楓表情古怪,欲言又止,但她沒有多想,將袋子拎過來:“陳大師很愛喝茶,對茶道很有研究的樣子,你這茶看著真不錯,肯定投其所好。”
楚楓咧嘴笑了笑,將頭深深地埋下。
方桔坐在電腦前開始用心挑選主編信箱的郵件。
拍馬屁過度,言之無物的,不要。
陳大師寧靜致遠,風雅淡泊,肯定最討厭阿諛奉承。
賭石成癮,妄想向大師取經,一夜暴富的,不要。
他爹就是血淋淋的教訓。
求交往的,不要。
大師雖然明說了自己未婚單身,但他這種禁慾系超然脫俗的大師,豈是凡夫俗子能染指的。
想要拜大師為師的,不要。
她也很想當大師的徒弟呢!但也知道做人該有自知之明,所以不做這種白日夢。
翻來翻去,方桔最後挑出十幾封郵件列印了出來,內容差不多,不是表達對傳統工藝的喜愛,就是探討傳統技藝的過去和未來,跟學術研究差不多。
能入陳大師眼的郵件,肯定就是這一類。
感覺自己棒棒噠。
一到下班時間,方桔一手拎著列印出來的郵件,一手拎著高檔茶葉盒,坐車直奔陳大師家中。
開門的是依舊是憤怒少年陳瑾。
他見到這昨天才見過,本以為再不會見到的女人,更加憤怒了:“我把手機交給了我叔,你怎麼還跑過來?”
方桔舉起手中的一摞a4紙,笑眯眯道:“是大師讓我送列印郵件的哦!”
陳瑾看著這一連三天出現的女人,不知為何,隱隱覺得自己這個他叔唯一枕邊人——啊不,身邊人的地位有點不保了。
畢竟他叔常年深居簡出,除了他這個堂侄子,這一年跟在他身邊學手藝,在這宅子裡經常出沒的,就只有做飯打掃的吳嬸兒和司機王叔。而這個女人竟然一連三天都出現。
簡直太可怕了!
方桔對陳瑾小朋友的不友善,已經習以為常,也不管他黑著臉杵在門口,強行擠了進去。
此時夕陽西下,院子裡灑下一層金色的光芒,灑在院中的一草一木,和大大小小的石頭上,也灑在了那白衣男人身上。
陳之瑆正在打太極,神色風輕雲淡,動作行雲流水,看得方桔一時噤聲,喉嚨忍不住動了動,大師真是像從畫裡走出的人呢。
陳之瑆做完最後一個動作,停下朝她看過來,溫聲道:“麻煩方小姐多走一趟。”
方桔從傻愣中回過神,連連點頭:“應該的應該的,要不是陳大師答應專訪,我們網站都沒人知道。”
陳之瑆笑了笑,轉身走去玉室,方桔狗腿地跟上。見他在工作臺坐下,好奇道:“大師這個時候還要工作啊?”
陳之瑆道:“剛剛忽然有個靈感,所以先畫下來,免得過會兒忘了。”
方桔忙不迭點頭:“我懂的,我自己做小玩意兒的時候,也是會偶爾有靈感,當時沒記下來,說不定就忘了。”
她說完,也覺得拿自己那些廉價手工藝和陳大師相提並論,有點不要臉,立刻有些不好意思般嘿嘿笑了笑,她又想起什麼似地,將手中列印郵件和茶葉放在他工作臺旁邊:“這是讀者給您寫的信,這盒茶葉是我們主編讓我給你的謝禮。”
陳之瑆正在畫圖,頭也沒抬,淡淡道:“要是方小姐不急著回家的,不知道介不介意給我把郵件讀一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