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孽緣鳳凰金簪(第1/3 頁)
“探長,探長,發生命案了。”清晨,樓下傳來孫小利急促的叫喚之聲。
天色剛剛放亮,孫小利就成為首個抵達辦公室的巡捕。這是他在警校時期養成的好習慣。還沒有坐定,就在此時,他接到了電話報案……
“是哪裡啊?誰死了?”楊崇古推窗而立,揉著惺忪的雙目,低頭看向桌子上的鬧鐘,此刻才不到早上六點鐘。
“撒公館。撒老先生昨夜被人給殺了。”孫小利穩坐在腳踏車上,單腳著地,抬頭回應道。
糟了。楊崇古神情一緊,迅速完成洗漱,邊穿警服,邊匆匆下樓,來到孫小利身旁。
程順義等鄰居聞聲而動,紛紛圍聚上來詢問情況。楊崇古來不及解釋,坐上腳踏車,就往撒公館奔去。
……
撒公館,撒文清臥室。
撒夫人面色凝重,雙手緊握佛珠,緊閉雙眼,默然無聲地端坐在床畔座椅之上。
茉莉低頭嚶嚶啜泣,站在一旁伺候著老夫人。
眾多家僕跪伏在地,涕淚交加地哀嚎:“老爺,您死的好慘啊”。
莊叔亦是悲痛不已,掩面泣涕。若非鄭嘯林在旁需相伴左右,他亦欲投身跪拜之列。
楊崇古身後隨著孫小利急匆匆踏入現場,先行向鄭嘯林行禮致意,緊接著轉向莊叔詢問:“莊叔,撒老先生何時被害的?”
莊叔引領楊崇古來到外面一僻靜之處,向其詳述了發現撒文清屍體的經過……
撒夫人一直憂慮女兒仍被囚禁於巡捕房,昨夜無眠,心情沉重。於是,她獨自一人在後院佛龕內室中守夜,整夜吃齋唸佛,祈求女兒平安歸來。
撒文清先是在書房研讀典籍,撰寫文章,臨近午夜時分,方才返回臥室獨自入睡。
莊叔在悉心照料撒文清就寢後,亦返回臥室休息。
今日清晨,天色初明,莊叔於房門外呼喊老爺用早餐,反覆呼喚,卻未聞回應。莊叔深感詫異,推門而入,竟發現撒文清倒臥於血泊之中。
說著說著,莊叔又是老淚縱橫。
楊崇古回到臥室,在做好防護措施後,穩步走到床前,對撒文清的遺體進行了細緻的查驗——
死者左胸部位插有一枚金色的鳳凰簪子,鮮血已經凝固,周邊的睡衣因此溼潤一片。
撒文清的面部表情顯得扭曲不適,雙眼無法閉合,雙下肢多次蹬踏,呈現出離世未瞑的狀況。
兩手沾染了血汙,呈掙扎狀置於金簪兩側,右手中指骨折,拇指斷裂,虎口處瘀痕斑斑。
中指戴著的金箍藍寶石戒指上殘留一小塊皮肉,推測此為兇手手背遭受刮擦所致。
楊崇古試著還原當時的場景……
在撒文清深度沉睡之際,行兇者潛至床側,趁其未加防備,驟然將金簪刺入其胸膛。
撒文清在遭受襲擊後,下意識地用雙手捂住了胸口。因此,兇手的一個手腕應當是被撒文清的右手握住了。
兇手為逃脫現場,用力掰斷了被害人撒文清的大拇指,從而擺脫了束縛。然而,這一行為亦導致其手背受傷。
再看臥室的門後一側,有一把東洋短刀掉落在地上。撿起短刀,楊崇古仔細檢視刀刃,上面沒有血跡,卻有與其他兵器搏鬥時留下的新痕。
此情況表明,在撒文清離世之後,兇手原欲離開臥室,但卻被持有短刀的另一位神秘人阻截於門口。於是,雙方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搏鬥。
結合春日受傷的胳膊,楊崇古初步推斷,兇手為一位搏擊技藝精湛的人士,春日就是貿然闖進來的那個神秘人,然後兩人激烈交手。
但是,相較之下春日並非兇手之對手。由春日的傷勢可見一斑,東洋短刀應是他落荒而逃遺留現場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