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第1/2 頁)
可惜翠色僅僅生在右瞳之中,不然真是雙令人一見難忘的漂亮眼睛。
&ldo;你叫什麼名字?&rdo;
&ldo;……白露。&rdo;那人溫順道,&ldo;尊上亦可喚&l;白子游&r;這個名字。&rdo;
……
回憶戛然而止。
關於白露仙君此人,流傳在人間的說法大都如出一轍,除了知道他是被雲境流放到青崖山的,尋不到任何其他有用的訊息,既無師門也無親友,彷彿是個憑空出現的人。
溫千曉琢磨著,不如直接逮幾個訊息靈通的仙家掌門問問來得快。
又想想,還是作罷。
要是不小心打壞一個,最後怕是會鬧得雞犬不寧。
溫千曉吃完花糕,也想完了事,舔乾淨嘴角碎屑,覺得這家點心鋪子的味道不錯,順道多要了兩盒帶走。
妖物皆知,無界孽海深處有座孤城。
孤城外有孤絕山。
孤絕山上,便是曾經一夜之間拔地而起的無名宮。
起初溫千曉死活不認魔尊這個名頭。
所謂盈滿則虧,盛極而亡,說白了就是樹大招風,天塹之爭才開始不久,這不是給自己沒事找事嗎?奈何孽海上上下下都覺得他既然震得住雲境,自是當之無愧這個名號。
某人不肯平白無故當冤大頭,頭兩年還四處隱居,放了狠話出來,說是寧死不從。為了穩住他,六十四位魔將一合計,選了個風水寶地,連夜給他修建了一座恢弘宮殿,又許諾年年進貢,連哄帶騙地把這位祖宗請了進去。
魔尊之名終於塵埃落地。
於是天材地寶珠玉美人,流水似的源源不斷送了過來,無名宮的庫房都快堆得冒了尖。
死物好辦,活人可不能往庫房裡扔,無名宮又不能養著一幫幹吃飯的,魔尊大人的字典裡就沒有憐香惜玉這四個字,乾脆把這群嬌花統統趕去做了雜役。
溫千曉拎著花糕回到孤絕山,脫去外袍,隨手點了個在門口相迎的美人,問道:&ldo;他醒了麼?&rdo;
美人面露難色,委婉道:&ldo;回尊上,白露仙君一直歇在寧和殿內……&rdo;
哦。
他差點給忘了。
閒雜人等進不了自己的寢宮。
溫千曉有些頭疼。他暫時不太想見到這位小仙君,但人家佔著整座無名宮唯一能令自己安然入睡的床鋪,無論如何也得去一趟才行。
還有兩盒好吃的花糕作見面禮,再怎樣也不會被逼得睡地上吧?
魔尊大人懷著這麼一絲絲僥倖,捧著點心盒就去了。
閉門羹……倒是沒吃著,只是白子遊人還未醒。
他蜷縮著昏睡在床鋪一角,眉心微蹙,長發柔順地散落在月色錦被上,露出白瓷般細膩的瘦削肩膀,輕輕重重的紅痕從脖頸一路向下,蜿蜒著沒入薄被,似一枝被人折下的雪裡紅梅,趁夜色肆意糟蹋了一番。
溫千曉把點心擱在桌上,嘆了口氣,搜腸刮肚地回憶自己到底對人做了什麼。
時間太久遠,他確實不記得了。
按理說,這會兒自己本該在廝殺中被人一劍洞穿了逆鱗,從萬丈高空上跌下來,奄奄一息地趴在亂石裡,等著不知哪位仙君得空上來補一刀。
誰料一道席捲了整個戰場的浩蕩白光閃過,再睜眼,竟回到了八年前雲境尚未毀約之時。慘烈的仙魔混戰還未顯出端倪,一切都籠罩在和平的假面下,還來得及做出改變。
唯有一件事沒來得及。
他還是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