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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會呢?&rdo;

她的電話振動起來。她看了看呼入者姓名。是她的老闆，郡公訴檢察官保羅&iddot;科普蘭。她朝弗蘭克&iddot;特瑞蒙特望了望。他張開五指沖她晃晃，咧嘴而笑。

她接起電話：&ldo;嘿，長官。&rdo;

&ldo;你在做什麼?&rdo;

&ldo;正在一處兇殺案現場。&rdo;

&ldo;你在招惹一位同事。&rdo;

&ldo;一位下屬。&rdo;

&ldo;一位難纏的下屬。&rdo;

&ldo;可我是他的上司，對嗎?&rdo;

&ldo;弗蘭克&iddot;特瑞蒙特會發出很多不和諧的聲音，讓我們面對媒體，惹惱他的那些調查員夥伴。我們真的要讓情況更糟糕嗎?&rdo;

&ldo;我想是的，長官。&rdo;

&ldo;你怎麼敢這麼回答?&rdo;

&ldo;因為他把這個案子完全處理錯了。&rdo;

08

首先是丹特&iddot;洛裡曼走進了艾麗尼&iddot;戈德法布的辦公室。他跟邁克握手，力道有些太大了。蘇珊跟在他後邊進來。艾麗尼&iddot;戈德法布站起身，在辦公桌後等候。此時，她又重新戴上了眼鏡。她伸出手，和兩人簡短地握了握。接著，她坐下來，開啟面前的資料夾。

丹特也坐下來。他沒有看自己的妻子一眼。蘇珊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下。邁克依舊待在房間後部，躲在眾人視線之外。他雙臂環抱，斜靠牆面。丹特&iddot;洛裡曼開始仔細地挽袖子。先是右邊的袖子，然後是左邊的。他的胳膊撐在大腿上，彷彿準備好了迎接艾麗尼&iddot;戈德法布帶來的最壞訊息。

&ldo;怎麼樣?&rdo;丹特問。

邁克望著蘇珊&iddot;洛裡曼。她的頭向上仰著，屏住呼吸，靜靜地坐在那裡。太安靜了。蘇珊好像感覺到了邁克的目光，把那張可愛的臉轉向他。邁克面無表情。現在該看艾麗尼的，自己只是個旁觀者罷了。

艾麗尼繼續閱讀檔案，但看上去更像是在表演。當她終於看完時，她雙手交疊在桌面，目光落在這對父母之間。

&ldo;我們進行了必要的組織分型實驗。&rdo;她開口道。

丹特打斷她：&ldo;我希望能是我。&rdo;

&ldo;什麼?&rdo;

&ldo;我希望捐一個腎給盧卡斯。&rdo;

&ldo;你的配型不成功，洛裡曼先生。&rdo;

的確如此。

邁克的目光還是落在蘇珊&iddot;洛裡曼身上。這回輪到她面無表情了。

&ldo;噢，&rdo;丹特說，&ldo;我以為父親……&rdo;

&ldo;情況很複雜，&rdo;艾麗尼說，&ldo;存在很多影響因素。我想，這些我都在洛裡曼太太上一次來訪時向她解釋過了。理想狀況下，我們希望在人類白細胞抗原測定中有六對抗原相吻合。從人類白細胞抗原測定結果來看，你不是合適的捐贈者，洛裡曼先生。&rdo;

&ldo;那我呢?&rdo;蘇珊問。

&ldo;你的結果要好些。但也不是最好的。但相對而言，是較好的配型。通常，最大的可能存在於兄弟姐妹之間。每個孩子都從父親和母親那裡各繼承一半的抗原，所以存在四種遺傳抗原的組合可能。簡而言之，兄弟姐妹間存在百分之二十五的完全匹配可能，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達到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