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5 頁)
沈諺非知道,沈靜雲不想說的什麼人都別想從他嘴巴里撬出來。轉身的那一瞬間,對方抓住了他的手腕,那樣的用力。
沈諺非愣住了。
“跟我走,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他的聲音低沉,從小到大,他幾乎沒有碰過沈諺非,如果有,那也是拎著沈諺非的領子說著傷人的話。
“我承受不起。”沈諺非要甩開對方,沈靜雲卻拽的更用力了。
“跟我走。”沒有從前命令的語氣,甚至是帶著懇求的意味。
沈諺非握緊了拳頭,對方的手指紋絲不動。
“好啊,你說你求我啊!你多求求我也許我就跟你走了啊!”
沈靜雲從不求人,沈諺非不相信自己這麼說了,這個傢伙還不會勃然大怒?
“我求你跟我走。”沈靜雲幾乎想都沒想,就說出口了。
“哈?什麼?”沈諺非的嘴巴可以裝下雞蛋。
他覺得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求”這個字竟然會從沈靜雲的嘴巴里說出來。
沈靜雲幾乎要把沈諺非拉進自己的懷裡,他認真的表情就像是在求婚一樣。
“我求你了,跟我走吧。無論你有多討厭我多恨我都好,不要回去沈家,我會把你照顧的很好。如果你想學會計或者金融,你都可以去學。我不會讓你參與我和沈思博的鬥爭,你只要在我身邊過你自己的生活就好了。諺非,跟我走。”
作為一個男人,被另一個男人說“跟我走”,而且還說了不止一遍,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但是沈諺非笑不出來。
他猜不透沈靜雲的意圖,只是對方的認真來的太不是時候了。
沈諺非的身上沒有一分錢,除了母親過世之後留下的那個存摺上的那點錢,他可以說一無所有。但是這世上,他可以去依靠任何人,但絕對不是沈家的兩兄弟。
“我自己可以照顧好我自己。”沈諺非最終還是掙脫了沈靜雲的手,“二少爺,剛才你真難看,求一個被你叫做‘小賤種’的人,一個被你恨的牙癢癢的人,一個你從來都不屑的人。”
“你說了如果我求你,你會跟我走的!”沈靜雲的臉色完全變了。
“二少爺,你沒搞錯吧。這麼些年你看過的合同無數,見過的官司無數,玩過的花招無數,竟然沒有聽明白我剛才說的是‘也許’?”沈諺非扯起唇角,“我不想看見你。你打擾了我出獄的好心情。我欠你的——這三本書已經還給你了。對於破壞了你整垮沈思博的計劃我也用兩年的青春來賠償了,我沒有拿沈伯伯一分錢遺產,所以我們也兩不相欠了。”
沈諺非大步離開,身後的沈靜雲佇立在那裡。
在沈諺非看不到的地方,沈靜雲的喉頭不斷壓抑著什麼,手指掐著前車蓋,指尖泛白,他死死盯著沈諺非的背影,像是要將他定格在時間裡。
沈諺非覺得輕盈了很多,一陣風自耳邊遊走而過,他的心緒緊跟著飛揚而起。
凌少白說的很對,自己太傻了,他不該捲進沈家的一切爭鬥裡,他不該總想著能為沈思博做什麼。他活著,是為了自己。
沈諺非的母親很喜歡種花,而沈仲秋一向對這位平民妻子愛護有加,買了一處花房送給她作為生日禮物。這是沈諺非的母親這麼多年以來唯一從沈仲秋那裡得來的。她是一個從來不爭名奪利的女人,她從不接受沈仲秋送給他的房產甚至於昂貴的珠寶首飾一樣也沒有。來到那個花房,玻璃門緊鎖,裡面的花卉早在沈諺非決定去法庭之前就被他送給別人了。母親遺留下來的花卉,他不會任由它們被人忽視默默枯萎。
拿出鑰匙,沈諺非開啟了玻璃門。他隨手拿起一把生鏽的小鐵鏟,來到花房的角落裡,將地磚翹起,那裡還放著一個被牛皮紙包裹著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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