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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年舟森然一笑,掐著祝儀下巴重重吻上祝儀的唇。
這完全不是電視中或蜻蜓點水或纏綿的吻,他像是在宣示著自己的主權,侵略性極強,帶著淡淡的酒氣,讓祝儀有些喘不過氣。
畢竟是第一次遭遇這種事情,祝儀睜大了眼,身子一僵,下意識去咬他,然而牙齒尚未落下,已被他掐住了臉頰,不上不下張著嘴,正中他的圈套,他肆無忌憚闖進來,祝儀幾乎窒息。
屬於男人的氣息鋪天蓋地。
祝儀無處可躲,呼吸越發急促。
這種時候的時間總是格外難熬。
難熬到祝儀覺得自己在面對喪心病狂的謝年舟時只有死路一條。
不知道過了多久,謝年舟終於鬆開了她,久違的空氣充斥胸腔,窒息感慢慢消失,但長時間的缺氧讓她眼前一陣一陣發黑,胃裡也在翻騰,她垂著頭不住乾嘔著,唾/液順著她的嘴角往下/流。
低低的笑聲在她耳畔響起,「跟我在一起阿姐覺得噁心?」
謝年舟的手落在她臉上,稍稍用力,她的臉再度被抬起來,小黑屋裡的光線很暗,她缺氧後遺症讓她眼前發著黑,她有些看不清謝年舟的臉,只看到那雙鳳目裡令人心驚的瘋狂,像是帶著地獄的鬼火而來,頃刻間便能將她焚為灰燼。
「很抱歉,我讓阿姐不舒服了。」
謝年舟指腹在她臉上遊走,最後滑到她嘴角,敲開她的牙齒攪弄著她舌尖,「阿姐會習慣的,不是麼?」
祝儀只想咬斷他手指。
但男女之間的力氣天然懸殊,更何況謝年舟還防備著她去咬她,掐著她的臉,撐著她的牙齒,她的嘴無力張著,連一句話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她的反應似乎讓謝年舟極為滿意,男人眸色深了深,探進她嘴裡的手指終於收回,而後曲起手指,把手指上沾的水一點一點在她臉上蹭著。
祝儀戰慄不止,「謝年舟,我要殺了你——」
「我知道。」
謝年舟點點頭,刻意放緩的動作極致的輕浮。
最後一點水在她臉上蹭乾淨,謝年舟俯身親了親她的唇,像是被取悅後的獎賞一般,動作溫柔又曖昧,「阿姐現在的模樣真好看。」
「只能我一個人看。」
「謝年舟!」
祝儀胸口劇烈起伏著。
缺氧後的紅暈尚未從她臉上褪去,她本就生得白,面頰泛紅便如朝霞映雪,而現在,臉上因為塗了一層水的緣故,於燭火月光之下微微泛著水光,莫名可憐又莫名勾人。
謝年舟比祝儀高,是把她抵在牆上也比她高很多,從低處往高出看,眼睛就要往上瞟,臉上泛著紅,眼尾再拖出一抹紅,頗有些婉轉郎膝邀君採擷的味道,謝年舟看了一會兒,有些情動。
可偏偏,那雙眼睛卻是森然帶著殺意的,像極了天山之上終年不化的積雪。
沒由來的,謝年舟眸色沉了沉。
「謝年舟,你殺了我吧。」
祝儀不住咳嗽著,聲音有些啞。
謝年舟瞳孔微縮。
祝儀抬頭倔強看著謝年舟,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你殺了我吧。」
謝年舟呼吸靜了一瞬,彷彿大夢初醒,又像是再度陷入迷途。
他想像中的絕望哀求沒有出現,祝儀的臉依舊嬌艷明媚,哪怕遭遇了這種事,她的眼睛也是晴空一片,只是看他的目光不似舊時溫柔,憎惡悔恨在她眼底蔓延著,像是在憎惡他,更像是在憎惡自己。
她寧願死,也不想與他在一起。
這個事實讓謝年舟有些喘不過氣,他看又看面前一心求死的祝儀,神情有一瞬的恍惚,他眼底的陰鷙瘋狂褪得一乾二淨,攥著祝儀脖頸的手也慢慢鬆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