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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稀罕得跟什麼似的,一會兒又對人喊打喊殺,事情發展太過離譜,衛士把少年的臉往祝儀面前遞了遞,指著少年的臉問,「女郎,您確定?」
祝儀遮蔽了系統,把自己的臉也往衛士面前遞了遞,手指一豎,指著自己的臉問,「你瞧,我像長了一張色令智昏的臉嗎?」
衛士誠懇點頭,如實回答,「像,可太像了。」
祝儀:「」
失策了,她在別人眼裡居然是這種形象。
「這不是重點。」
祝儀果斷轉移話題,素手指向衛士懷裡的少年,「重點是,這個人必須死。」
「殺了,快!」
祝儀雖出身武將世家,但並不是殘暴嗜殺的性子,衛士跟隨她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從她嘴裡聽她說殺人,一時間不由得愣在當場。
而祝儀身後的侍女們,此時也被祝儀的話所驚到——祝儀平時別說殺人,連打罵下人都是沒有的,怎麼突然性情大變對一個奄奄一息的陌路人喊打喊殺?
事出反常必有妖。
衛士侍女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動手。
【檢測到宿主情緒波動太大,有傷害男主的行為,系統自動判斷宿主需要休息。】
【滴——系統強制宿主下線。】
系統的機械音在祝儀腦海想起,祝儀尚未反應過來,便覺得眼前一黑,身體不受控制般倒在珍珠懷裡。
「女郎!」
「女郎被被魘住了!」
「快,去將明道宮的仙長請了來。」
意識徹底消失前,祝儀聽到侍女們的尖叫聲。
祝儀:「」
垃圾系統毀她一生!
不知道過了多久,祝儀終於醒來。
抬手揉了下被珍珠一記手刀拍到的後脖頸,入目景象讓她的揉脖子的動作僵在半空——監獄。
她在監獄。
黑漆漆的牆,陰森森的欄杆,搖曳著的燭光如鬼火,和著高牆之上的一彎冷月盈在監獄一角。
再看自己身上,錦衣華服換成了一身素衣,抬手去摸自己頭上的珠翠,步搖金釵一個也無,只挽了一個簡單的鬢兒,剩下的頭髮全都披在肩,讓人很容易想起一個詞——脫簪待罪。
祝儀前世養尊處優,穿越後也是金枝玉葉太守之女,別說蹲監獄了,她連小黑屋都沒待過,場景的轉換讓她瞬間便慌了,抓著鐵欄杆沖外面喊,「珍珍珍珍珠!」
「我只是殺人未遂,不至於把我丟進監獄吧!」
幽冷甬道突然亮起燈盞。
剛習慣黑暗的祝儀有些不適應,眼睛被刺得有些疼,抬手去擋著眼睛。
刺目火光透過指縫照進來。
火光盡頭,男人緩步而來。
金色團花趴在藏黑的圓領袍,燭火一映,像是著了火,直染在勾著腰的玉帶上,再往下,便是飛獅紋的皂靴,很典型的古代男子裝扮,唯一不同的是大抵是年輕,不曾戴冠,只是齊眉勒著抹額,繡金抹額下,眉目凌厲似寒星,配著一聲又一聲的腳步聲,像是閻羅在敲門。
祝儀打了個哆嗦,手指鬆了鐵欄杆。
——她怎麼又遇見這瘋批了!
吱呀一聲,男人開啟欄杆。
祝儀下意識向後退。
但是已經晚了一步,在她縮回手的那一瞬,男人突然伸出手攥住她手腕,夏夜的布料清涼,隔著薄薄布料,她清楚感覺到男人掌心的薄繭。
那是一雙習武人的手。
又或者說,一雙殺人無數的手。
寒意自祝儀心底漫起。
她想收回手,卻被男人攥得更緊,男人的手往回撤,她站立不穩,險些一頭栽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