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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峭突然轉了話頭,盛欲還毫無反應,目光落在他脖子上,渙散地盯著他的喉結,隨他發音位元組的震動頻率一會兒滾上來,一會兒落下去。
「誒?怎麼停了?」盛欲伸長脖子湊過去,看他突然停止說話的喉嚨。
果然沒在聽講。
江峭可沒慣著她走神,強勢地捉住她的手,握住攥緊,然後牽引著她的指尖,按落在他的喉結上。
他的淬滿危險的眼神,從明暗閃替的雷射燈中忽隱忽現。彷彿在同一刻把控她的思維走勢,強迫她將精神集中在他身上。
盛欲不安地想要抽出手。
十指連心,每秒從她指尖傳送的、他喉結的顫動,都悄悄抵達指腹,隨著血液和筋脈流動藏匿到身體深處。盛欲分不清是自己在緊張,還是他們在互相傳遞溫度。
怔忪半拍,盛欲下意識想縮蜷指尖,反被他抓握得更牢,以絕對不容反抗的力量帶著她,帶著她的手摸移向下,撫摩到鎖骨處,途徑她掌心時留下緊緻的凹凸鈍硬感,清晰又燙手。
最終帶領她,停留在心胸上寸。
這裡的手感堅實,能摸得出有略微彈性的肌肉感。這裡的溫度更加滾熱,隔著衣料源源不斷地釋放給她,近乎燙到她的神經。
江峭收斂了嬉笑的臉色,睨著她靈動卻暗含純情的雙眼,語氣灼然:
「你看著我的眼睛,聽見我的聲音,以及你所觸控到的,我身體的每一個部分,或許都不是屬於我的。或者說,不止是我一個人的。」
「你在說什麼?」盛欲雖然已經清醒多了,但酒後的大腦對資訊的處理能力急劇下降。
「聽不懂?沒關係。」江峭並不在意她有沒有明白,他認為自己有絕對的把握可以壓制任何人格,到此,他的語調裡又攏回些調笑,
「對男人展露這種眼神是很危險的事,秧秧。」
盛欲連忙扭動手腕,兩手使盡吃奶的力氣,才從他的單手桎梏掙離一些。
但只是一些,他壞心眼地稍稍鬆手,讓她以為能夠脫離,卻又冷不防拽緊她的手腕,朝自己的方向拎高。
盛欲輕呼一聲,幾乎是被拎起傾倒撲身過去,陡然間和他的距離無限拉近。
右手緊固在他耳畔半空使不上力,左臂胡亂趴扶在他腿上,仰面對上他直挺的鼻尖。
幻變的燈色冶艷四射,江峭的吐息粼粼噴灑在她睫毛,句意滿是威脅:
「如果我不打算放手,你要怎麼脫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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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欲本身也是個愛湊熱鬧的性子,這一樂就樂到了後半夜。
譚歸煦這小子中途詐屍,爬起來又喝了一輪,結果現在睡得更死了。
他的兩個跟班還在舞池裡狂歡,根本沒空理他。
盛欲和江峭撤離場子的時候,只好拽上他一把,把他帶出來塞進計程車裡。
用完最後一點力氣,盛欲跌坐在路牙邊大口喘氣。
冷風略微讓躁動跳凸的大腦得到片刻清醒。
「這就不行了?秧秧也太弱了吧。」
江峭站在她身邊,賤兮兮地稱呼她。醉意敷顯他的眉眼更熱烈飛揚。
「還不都是、嗝!因為你。」
盛欲蹲坐著回懟,
「我今天來,可沒想著喝酒!誰讓……誰讓你請客,還請,那麼貴的酒。」
江峭撩了撩她頭頂的呆毛,引來她嘖嘖躲閃:
「誰讓你來找我?誒對了,你找我幹什麼來著?」
盛欲腦內「嗡」地驚醒,大叫出聲:
「!魚竿!!」
兩個字,落入耳鼓的一瞬,心臟激烈回應般猛然揪懸。
他下意識按緊心口。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