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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默契呢!你很熟悉他的球路啊。”
“我看NBA比較多。”何洛掩飾。
“我還以為,當初你看章老大打球比較多。”Apple吃吃地笑。
“沒有。”何洛矢口否認。
“不會呀,我們高中就經常有比賽喲,全班女生都會去加油。”Apple偷看何洛的表情。
她只是低頭,喝著蓴菜羹,緩緩地說:“都是很遙遠的事情了,我不記得。”
Apple似懂非懂地點頭,隱約覺得自己窺破一個天大的秘密。
七我的愛(1)
以為只要簡單地生活就能平息了脈搏
卻忘了在逃什麼
我的愛明明還在轉身了才明白
該把幸福找回來而不是各自緬懷
by孫燕姿·我的愛
這一日的記憶,和球場鐵絲網上的爬山虎一樣,枝繁葉茂,覆蓋了每一處可能到達的空白。
去醫院的路上,章遠問項北要了何洛的電話號碼,約她一起吃飯:“上次你不是說很想吃川菜?明天或者後天去吃水煮魚,如何?或者湘菜也不錯,我知道一家店,湖南來的同事都說那裡的剁椒魚頭和芷江鴨很正宗。”
“恐怕不行,我約了人。”
“人多也好,一起來,熱鬧一些。”
“我週末要去馮蕭家。”何洛果斷地拒絕。
馮蕭不是愛張揚的人,何洛起初只知道他父親是教授,母親是醫生,寒假去他家裡,才發現他祖父在上世紀50年代初期歸國,是研究天體物理的泰斗,滿門書香,家學淵源。馮蕭父母年初在京郊懷柔購置了一進五間的青磚房,前院栽花,後院種菜,聽說何洛回國,一定要她週末過去小住。
車過雁棲環島,轉入綠樹成蔭的盤山路,不遠處水聲潺潺,馮母說:“這條小溪就是從咱家門前流過來的呢。”下了車,又拉著何洛繞了一圈,看高低錯落的海棠玉蘭,還有正在吐蕊的白色沙果花,“都是從苗圃買的,你喜歡什麼樹,改天我們去選兩棵。”
鄰家雞鳴狗叫,花香馥郁如醇酒,甬道盡頭是葡萄藤,架下還種著蔥,頭上開成白色圓球。被褥是新棉花,又剛剛在太陽下曬過,柔軟厚實,何洛本來說小憩片刻就去幫廚,結果一躺下就睡到天色將晚。她十分不好意思,連連道歉。馮母笑:“小孩子都一樣,馮蕭也是,同學都說他像個大哥,其實回到家裡特別賴床。而且他從不來幫廚。”
“他說,您總說他幫倒忙。”何洛挽起袖子,先調好沙鍋丸子的肉餡兒,又切了土豆絲,笑道,“我爸也最愛吃醋溜土豆絲和菠菜豆腐丸子湯,我媽說菠菜豆腐一起吃了得結石,他才不在乎,說都是報紙謠傳。”
“就是,這些男同胞都貪吃,別說謠傳,就是真知道有毒,也要拼死吃河豚。”馮母看著何洛,說不出地喜愛,“在外面鍛鍊兩年真是不錯,現在的小女孩,難得有你這麼好的刀工,估計做個家常菜更不在話下,馮蕭真是有福氣。”
何洛笑:“馮蕭也很勤快,每次吃完飯都搶著洗碗。”
“這是應該的。大家讀書都辛苦,也不能都指著你做家務。”
馮母買了小河蝦和柴雞蛋,又要指揮丈夫去菜館點一條虹鱒魚。何洛連連說太多了吃不完,馮母愛憐地理順她披在肩頭的發:“不多不多,看到你,我就好像看到馮蕭了。小女孩兒多乖,以後常來,這裡就是自己家,知道麼?”
慈愛得如同自己的母親,手掌輕柔,拂去何洛心頭的疲憊,這兩日糾結不安的思緒漸漸舒展開來。
馮母又說:“我本來最不放心的,就是兒子離家那麼遠;但現在覺得自己又多了個女兒,想起你在他身邊,就覺得很踏實。”
何洛不禁想起馮蕭種種體貼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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