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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正冷笑厲聲道:“雲光!枉你身為朝廷命官,居然如此荒唐,不是聽從聖命辦事,也不依從國法行事,居然聽從一個白身的書信行事?你還臉面自稱卑職?哼!”
郭正看完書吏呈上的書信,冷笑著道:“賈璉,這裡是你的書信,你好生看看!本官可有冤枉你!”
賈璉接過書信一看便道:“大人,草民真是冤枉的,此書信並不是我的筆跡,大人一驗便知!”
雲光聽得此話,心中懼怕,若是此事全落在自己身上,只怕不止丟官了,怕是還有牢獄之災,忙道:“郭大人,此書信真是賈家人送予卑……小人的。送信人自稱是賈家的家奴,來旺。”
郭正隨即命衙役去提了來旺兒去,卻見衙役帶著一老尼淨虛進來了,那淨虛一見堂上的架勢,知道事情敗落,卻連連喊冤!
郭正最是不喜歡這等老尼姑,籍著出家人的名義,和城中大戶之家往來甚秘,坐下許多見不得人的勾當!隨即不顧及她的喊冤,當即讓人打了二十板子,那淨虛這才老實了,招認了事實,她託人求了賈家二奶奶王氏。
林如海在一邊心中大亮,此事到此為止,已經基本明瞭。
郭正拍下驚堂木,休堂兩柱香時間,待拿來了賈家的來旺兒和王氏,再繼續審問。隨即和林如海回了後堂。
“郭大人,案件大明,恭喜了。我也該告辭了!”林如海抱拳道,他可不想被賈家人抓著求情。
郭正點頭道:“李思犯上之言,林大人已經證,耽誤大人功夫了。林大人事多,我也不耽擱大人了,請自便。”
林如海和郭正抱拳一笑,便告辭離開。
林如海踏進官轎,抬轎的漢子就起轎子了。林墨在轎外低聲問道:“老爺,現在是回府還是去哪裡?”
林如海道:“去逸仙家中吧。晚點回府去。”
林墨忙吩咐人往許逸仙家行去。不想才走了兩條街,在西大街就被堵住了!
林如海掀開轎簾,只見前面一店鋪前圍得水洩不通!“林墨,去看看,怎麼回事兒?”
林墨點頭就鑽入人群之中,不一會兒,就出來了,稟告道:“老爺,那家鋪子是一家古董鋪子,被人告了買賣假貨古董,欺詐百姓。戶部下和府衙裡的辦差的正在問話,不想那鋪子貌似是有後臺的,說是和賈家有舊,態度極其囂張,對著官府辦差的罵罵咧咧的呢。”
林如海聽了,皺眉,和賈家有舊的鋪子?他若是再出面,並不合適,招來一隨從道:“去叫城防司的人過來,就說這裡有人鬧事械鬥!”
林墨有些不解,見林如海的神色,也知道不是問話的地方,等林如海坐回了轎中,隨即讓轎伕起轎繞路去了許家。當然也就沒有看到,城防司的人將吵鬧的冷子興一夥人給全抓去了順天府衙門了。
而此時的賈家,上下都亂了套。
賈璉被帶走,王熙鳳是第一個知道的。但是她以為是賈璉在外面做了什麼事情,手腳沒抹乾淨。想到王家的權勢地位,賈家多年的積威,並不當一回事兒。直到大理寺的人又來帶走了來旺兒後,她才急了!來旺兒可是她的陪房呢!不過,還沒等到她去王夫人那裡討主意,大理寺的人又來了,這次請的是她!
她最無知也知道,定是自己做的什麼事情出了紕漏。見到來拿人的人一點也不懼賈王兩家之勢,便是賈赦、賈政、賈珍出面,她還是被帶去了衙門!
卻說賈珍,這些日子裡正為兒媳秦可卿的病重而懸心著,西府來人說要事請他過去時,他心中還很不高興。此時突聽道這等大事,一時之間也沒有什麼主意,只是道:“大老爺,二老爺,此事幹系過大,還請你們拿主意才是。”
只是賈赦對外事上一竅不通,並無本事的。而賈政更是個清高自許的,除了滿心的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