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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蘇全身直顫,下唇咬出了血腥的顏色。
紀雲深將他攏入懷裡,雙手緊緊箍著他。
感受紀雲深臂膀的力量,像是一艘在大海中孤立無援的小舟,在翻天覆地的巨浪裡提心弔膽,終於靠到了岸,無緣由的安全感終於讓駱蘇崩潰痛哭出聲。
聽著駱蘇的哭聲,紀雲深想起前世那個影片。
即使被那麼對待,也沒有像現在這樣,崩潰痛哭,撕心裂肺,好似崩塌了全世界。
紀雲深將駱蘇帶去了自己公寓,並沒有提關於簽約的事,而駱蘇這幾天也是格外的安靜,不怎麼說話,也不怎麼外出,總是一個人坐在房間的落地窗前,目光虛虛的望向半空。
太安靜了,這份安靜讓紀雲深無由來的感覺到不安。
好像讓他看到了上輩子駱蘇坐在高樓的天台上,也是這麼安靜的望著半空中升起的日出。
下午時分,他接到公寓的阿姨打來的電話,說是駱蘇不見了。
&ldo;什麼叫不見了!&rdo;
&ldo;我去叫紀先生吃飯,可是我開啟房門,沒看見他。&rdo;
&ldo;你在房間裡看見他手機了嗎?&rdo;
&ldo;沒有。&rdo;
&ldo;我知道了。&rdo;
紀雲深掛了電話,冷靜撥打駱蘇的手機號碼,可是連打了好幾個也沒人接。
他知道,駱蘇決不可能做傻事。
死過一次的人,會把生命看的尤為寶貴。
緊接著,他又給駱老先生打了電話,詢問駱蘇是否去了駱家,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後,他給紀雲見打了電話,讓他查。
等了半個多小時,並沒有得到什麼結果。
倏然,紀雲深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劇變,提起外套雷厲風行離開公司。
如果駱蘇不在駱家,那麼很有可能會去的地方只有一個。
這些天他想著給駱蘇自己時間好好想想,一直都篤定了駱蘇不會幹傻事,不會想不開,知道他死過一次會把生命看的比什麼都貴重。
可是他沒有想過,如果駱蘇把駱繹看得比自己性命還重呢?
濃濃的愧疚和負罪感會不會把他壓垮?
紀雲深撥通了駱繹的電話。
一個兩個都沒接,重播了第三次,駱繹才姍姍接聽了電話。
&ldo;駱蘇去你哪了嗎?&rdo;
電弧那頭微楞,語氣似乎有些凝滯的乾硬,&ldo;……沒有。&rdo;
紀雲深沉聲道:&ldo;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也不管你是怎麼打算的,但是我希望你能第一時間趕去盤雲大廈,駱蘇可能在那。&rdo;
說完,不等駱繹說話,徑直將電話掛了。
紀雲深不知道駱繹會不會去,他既希望他去,又希望他不去。
紀雲深緊握方向盤,半小時之後,來到了一棟高樓。
這兒不是市中心,位置處於開發區,四周高樓還未建立,視線開闊,天邊的日落正徐徐下沉。
夕陽似火。
他急急爬上高樓,看到坐在天台邊上的駱蘇,心猝然揪起。
那個消瘦的背影這幾天更顯單瘦,天台邊上有晚風吹來,寬大而輕薄的外套亂晃,整個人看上去搖搖欲墜,彷彿下一秒就會如同上輩子一般,被一捲風颳走,直直往下掉。
紀雲深又驚又怒,&ldo;駱蘇,你在這幹什麼?!&rdo;
駱蘇沒有回頭,只是望著遠處橘色的一片餘暉,喃喃笑道:&ldo;我只是想來看日出,可一出門才發現是日落。&rdo;
紀雲深徐徐朝他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