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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姬見他毫無反應,不由得有些挫敗,她容貌姣好,身材更是凹凸有致,比起後宮裡的嬪妃毫不遜色,他就沒有一點心動?
她心中腹誹,面上卻依舊帶著笑意,恭敬的將信件雙手奉上:「這是太上皇讓妾身給您捎來的信件。」
司徒聲眼眸低垂,也不伸手去接,只是用微屈的指關節叩了叩桌面,示意玉姬將信件放在桌上。
玉姬嘴角的笑意微僵,神色呆滯了一瞬,還是順從的將信封放在了桌子上。
他骨骼勻稱的手指,輕抵在掐絲鎏金的面具上,似是敷衍的詢問道:「還有其他事?」
玉姬笑容更僵:「沒有了。」
司徒聲掀起眼皮:「那還不走?」
玉姬:「……」
玉姬還是走了,只不過是一步三回頭,一臉戀戀不捨的樣子。
臨走時,她還不忘請求,讓司徒聲不要怪罪放她進來的侍衛,他們也是瞧見她奉了太上皇的手諭,才讓她進來的。
他答應的痛快,玉姬這才放心下來。
玉姬前腳剛出殿門,劉袤便進來通報:「皇后娘娘在齋宮外等候,千歲爺您看……」
司徒聲乾脆利索:「不見,說我病了。」
劉袤正要去回話,便聽身前那尊大佛停頓一下,嗓音涼涼道:「今夜齋宮輪守的侍衛,一個不留。」
「哦,對了。」他嫌棄似的瞥了一眼,那花費千金打造出來的花梨木床榻:「還有這個床榻,搬走燒了。」
任是劉袤沒有抬頭,也感受到九千歲身上冷冽的冰寒之氣,他不敢多加逗留,連忙應聲退去。
陸陸續續有太監進了寢殿,十幾人齊心合力,才將花梨木的床榻搬了出去。
待太監離去,整個寢殿便寂靜下來,司徒聲低垂眼眸,眼梢瞥向光滑的桌面,那封書信就安靜的躺在上面,『家書』二字赫然躍於信封之上。
家書?
他輕嗤一聲,殷紅的唇角微扯。
原來太上皇還記得,他是他的舅父?
當初太上皇下旨抄他司徒家時,他母親寶樂公主上書請旨,希望太上皇念及與她兄妹的情誼,重新徹查司徒家謀反之事。
可太上皇當初是怎麼做的?
不理不睬,不聞不問。
不過兩日,司徒家便付之一炬,他的爹孃燒死在火海之中,身體孱弱的長兄不知蹤影,唯有他苟活於世。
他是將帥之子,生來便被父親教導孤膽忠義,報效家國,可父親卻沒教過他人性貪婪,人心險惡。
父親想過他會戰死沙場,想過他會馬革裹屍,但父親至死也不會想到,他引以為傲的嫡次子,會成為誅殺忠良,遺臭萬年的閹人宦官。
司徒聲緩緩闔上雙眸,掩住了眸底肆意躥奪的戾氣,不知過了多久,他聽到耳邊響起腳步聲。
劉袤立在殿內,小心翼翼道:「千歲爺,皇后娘娘又來了。」
他頓了頓,繼續道:「娘娘聽聞您身體抱恙,便去御膳房親自熬了一碗血燕窩來……」
司徒聲也不睜眼,嗓音略顯疲憊:「倒掉。」
劉袤一愣,而後躬身:「是。」
他應聲過後,並未立刻離開,腳步躊躇片刻,似乎有什麼話想說。
不知過了多久,劉袤才邁開腳步,朝著殿門外走去。
就在他將殿門關嚴的那一瞬,殿內傳來一道淡淡的嗓音:「外頭下雨了?」
劉袤忙道:「春雨綿綿,一時半會怕是停不了。」
「叫她進來。」
停了一下,他又道:「燕窩也留下。」
劉袤應了一聲,推開殿門,將血燕窩置於桌前,便疾步朝著齋宮外走去。
司徒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