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頁(第1/2 頁)
她又何嘗不是如此。
但她為什麼會露出這種亮晶晶的眼神,彷彿滿眼都寫滿了崇拜和尊敬?
司徒聲緊皺眉頭,下意識的摸了摸臉上的掐絲鎏金面具,他記得昨夜飲酒時,那面具被他推到了額間,怎麼現在又回到了唇邊?
莫非是她動過了他的面具?
他的眸色沉了沉,她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難道以為他離了她,便找不到那封密信了?
他一把推開她的手臂,將她指尖攥住的湯匙打飛了出去,她的身子被推搡的失去平衡,手中滾燙的藥碗不慎翻灑了一地,將她手背上嬌嫩的肌膚燙的通紅。
司徒聲抬起漆黑的雙眸,眸光只在她手背上停留一瞬,便迅速移開了視線,嗓音冰寒刺骨:「你動了我的面具?」
林瑟瑟被燙的手背灼熱刺痛,她顧不上疼痛,下意識的埋下頭去,心虛到不敢直視他的雙眼。
她不想在他面前撒謊,又不敢道出實話,只能垂下頭,將沉默是金的箴言貫徹到底。
司徒聲見她沉默不語,自然以為她是預設了此事,他眸光陰鷙,眼底浮現出一抹狠戾的殺意:「來人——」
劉袤正好從殿外進來,他疾步上前,面露憂色:「千歲爺可舒坦了些?方才您渾身滾燙,皇后娘娘想用冰塊沾濕錦緞為您降溫,老奴見您遲遲不醒,便擅自移動了您面上的金具……」
後面的話,司徒聲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只是神色怔愣一瞬,而後望向了小臉低垂的林瑟瑟。
是他……錯怪她了?
他垂眸瞥向她泛紅的手背,薄唇抿了抿:「劉袤,去多拿些冰塊來。」
想了想,他又添了一句:「快跑著去。」
劉袤聽出他話中的催促之意,也沒敢多嘴,領了命便疾步快跑向儲冰的冰窖。
司徒聲沉默許久,終是又看向了她:「疼不疼?」
林瑟瑟聽聞這話,心中下意識的舒了口氣,看來他是不怪她了。
雖然手背火辣辣的刺痛,猶如火燒一般灼熱,但她還是笑著搖頭:「不疼。」
他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線,眉頭也緊皺著,都燙成這樣了,怎麼可能不疼?
她今日到底是怎麼回事,若是放在前兩日,她怕是早就用眼淚將他淹了。
不等他想通,劉袤已經抱著一桶冰塊跑了回來,氣喘吁吁的將冰桶放在了他的面前:「千歲爺,取來了……」
司徒聲沉著臉,將她的手臂扯了過來,蒼白冰冷的大掌攥住她纖細的手腕,另一手拿起兩小塊冰,放在了她被燙紅的手背上。
冰塊的寒意很快便浸進她灼痛的肌膚裡,聽到她下意識的吸了口涼氣,他放緩了手中的動作,垂下的睫毛輕顫兩下。
林瑟瑟趁著他沒注意,悄無聲息的抬起雙眸,認真的打量著他低垂的眼眸。
他的睫毛好長,又濃又密,面板也好白,白的像是羊脂玉,令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摸一摸。
從前她在天庭之時,曾有緣在蟠桃會上,與文昌帝君近距離接觸過,但她不敢與他對視,更不敢仔細打量他,只能遠遠的偷看他兩眼。
若是能日日與他這般相近,她倒是願意多被燙上幾次,畢竟皮肉之苦對她來說只是短暫的,可若能和他多相處一會,她做夢都要笑醒。
她終於知道她下凡之時,為何司命神君會露出老父親般慈愛的笑容了。
早知道司徒聲便是下凡歷劫的文昌帝君,她保準不會浪費分毫的時間,必定天天黏在他身邊做貼心小棉襖。
此時距離她走完劇情,還有一兩個月的時間,也就是說,她還可以再和他相處很久很久。
林瑟瑟越想越開心,一時間竟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司徒聲手上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