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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她剛才走得離陸辭近了，超出了他認為應該和女生的距離。

喬如茵這麼想著，又主動後退一步。

陸辭見她向後避開，垂眸，漆黑眸子微眯了下，裡面似乎泛起波瀾，卻又冷靜剋制著。

他搖頭，低聲說：「沒事」。

「那就好。」喬如茵鬆了口氣，可想起剛才的事，依然心有餘悸。雖然陸辭是被找茬的一方，可即便是防衛，他也過了分寸。

喬如茵有個只比她小一歲半的弟弟，知道這年紀的男生大多不愛被說教。

可她忍了忍，又忍了忍，再忍了忍……

還是沒忍住。

喬如茵放柔聲音，規勸面前的少年：「你剛才為什麼突然那麼重踢溫彥？知道麼？萬一他真受傷了，你挨處分都是輕的。」

很明顯，溫彥他們膽子小，根本不敢下狠手，剛才那麼多拳頭，都抵不上陸辭一腳踢得狠。

陸辭頓了頓，抬睫，目光從地面上移，落到了喬如茵臉龐。

昏黃燈影，兩三米的距離，他靜靜看著她，面容平靜，嗓音低沉，沉到近乎微不可聞。

「他碰到你了。」他說。

第5章 染上她唇印

「什……什麼？」喬如茵一時沒反應過來。

溫彥剛才是碰到她肩膀了，但對於她來說，並不覺得有什麼，畢竟混亂之下，打架的、勸架的被無意間推搡到很正常。

而且她當時拽溫彥時，還本能用力，掐到他了。

只是喬如茵不明白，她和陸辭素不相識，溫彥碰到她，和他有什麼關係？

後知後覺地，喬如茵重新打量眼前的冷峻少年。

她想，或許，陸辭看上去挺冷，原來其實是個大暖男，看不得女生受半點欺負？

哪怕是他才初次相識的女生。

意識到這一點想，喬如茵對他態度也放鬆下來。

「那不算什麼。」她笑著說，對於她來說，那點疼，她不在意。

陸辭沉默。

昏黃路燈旁，晦暗月光下，喬如茵抬頭，看他臉龐的模樣，青澀、英俊，帶著桀驁，眉眼深邃，還有與年齡不相襯的凜冽，清冷。

他瞳仁是深深的黑，只是不知為何，裡面隱隱閃著一絲不知所措。

喬如茵定睛看他，疑惑，輕聲問：「咱們以前……見過？」

說不清在哪裡，喬如茵感覺他，有些面熟。

陸辭臉色微變，眼中驟然閃出光，唇間輕啟，像是想要說些什麼。

只是這一瞬間，忽地遠處有「叮鈴鈴」聲音隱約響起。

聲音太遠了，若有似無般，卻令喬如茵驟然一驚。

「第一節 自習都下課了！」喬如茵從沒逃過課，但她明白，趁著下課混亂時期，這是最好的回班機會。

顧不得再管陸辭說些什麼，她拔腿就向學校跑去。

邊跑邊向後喊，「同學，你也快回去上自習呀！」

距離高二已經七年了，喬如茵想不起來，當時她邊跑邊叫陸辭時，陸辭回了什麼。

也許什麼都沒回。

也許是聲音太低，都消散在淮城夏末夜晚的風裡，她沒聽到。

只記得陸辭也跟著回學校了，卻步伐很慢，絲毫沒有要按時回去上晚自習的覺悟，像對逃課這種事，隨意的散漫。

她當時也沒多管，只用盡渾身力氣，很快跑回學校，氣喘吁吁地在第二節 自習課上課前十秒，飛奔回了教室。

當時老師根本沒想到喬如茵會逃課，還以為她是身體不舒服了，特來關切一番。

喬如茵很不好意思地胡亂說有事耽擱了。

之後她喘了很久後，開始埋頭刷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