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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男子依舊是那種傲慢的語調,一共兩個字,卻讓趙有恭有一種恨得牙癢癢的感覺。
“本王問你,你是何人!”
“勝了我,再說!”
比武,比武,這個白袍男子是個武痴還是個傻子?可看他丰神俊朗,白袍飄飄的形象可有半點痴傻的樣子?
不是要比武麼?既然動了殺心,那終歸要動手的,趙有恭原本緊繃的臉突然有了些鬆動,可這時若放鬆了戒備,那就大錯特錯了。趙有恭雖然面上放鬆,可是雙足發力,整個身形如閃電般衝向對面的白袍男子。由於雙方距離很近,趙有恭的步法又快,白袍男子也不禁有些駭然的蹙了下眉頭。
白袍男子面上甚是輕鬆,可他一直在仔細觀察著趙有恭一舉一動的,趙有恭的步法可以算得上快,但絕不是奇快,最主要的是他的步法非常詭異。輕功一道,講究的是身形輕便,吐納得法,無論是道家一派還是佛門乃至逍遙派,他們的輕功無一不是走的靈巧路線,可趙有恭的輕功偏偏是劍走偏鋒,他的身形看上去威猛有力,大違輕功之道,巧妙的是他不走直線,身形忽左忽右,如此一來倒是降低了步法上的缺陷。
頃刻間,趙有恭已經貼近白袍男子,他左手舉起,五指向內摳起,如猛虎般朝白袍男子的右肩抓去。趙有恭手法不算慢,白袍男子似乎並未放在心上,他左腿往邊上一邁,身形微微一側便躲了過去。一次凌厲的攻擊,卻被輕巧的躲過,這時白袍男子卻沒有半點鬆懈之心,因為他覺得趙有恭不會如此簡單的。
果然,身形還未站穩,白袍男子就覺得耳邊傳來一陣涼風,眼角微微一瞟,他的心裡就暗叫一聲不妙,不知為何,趙有恭竟然出現在他的右後方。
高手對決,將側後方暴露給對方,是一件非常要命的事情,而白袍男子卻愚蠢的忘記這一要點。事實上也怪不得白袍男子,實在是趙有恭身法太過怪異。
右拳攤開,一個惡狠狠的掌刀切向對方脖頸,白袍男子心下吃驚,卻不會任由趙有恭如此得手,他猛地前傾,整個人如一根木棍般朝地上撲去。趙有恭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馬步向前,一拳朝白袍男子腰部砸去。一個將要倒地之人,那就是有通天之能也躲不過這一擊的。倒地之人就如同在空中一樣,是最難做出變化的時候,趙有恭相信,以自己的速度絕對可以快得過白袍男子的。
勢在必得的一擊,效果究竟如何?
拳風到,趙有恭內心卻是一片涼意,因為這一拳只轟到了一片空氣。在他眼前,白袍男子竟以不可思議的姿勢逃脫了。他看得非常清楚的,當拳未到的時候,白袍男子拋去手中長劍,然後雙手猛拍地面,接著整個人居然貼著地面幾寸的距離平行飛過。這一刻白袍男子雙臂張開,衣帶飄飄,猶如一隻輕便的鳥。趙有恭覺得自己看到了一隻燕子,對,就是暖春時節在水面滑行的燕子,不同的是燕子是黑色的,而這個人是白色的。
躲過這一擊,白袍男子再次拍擊地面,整個人猛地竄起,半空中接住那把長劍,隨後瀟灑萬分的落在了地上。
趙有恭看呆了,這白袍男子到底是何方妖孽?什麼樣的輕功能做到這種地步,就算逍遙派的凌波微步也沒有如此厲害吧。一次短暫的交鋒下來,趙有恭再也不敢貿然動手,因為他心裡已經很清楚,想要打敗白袍男子,幾乎是不可能的,至少現在不可以。之前一直是他主攻的,而白袍男子幾乎都是在躲避,可即使如此,他依舊未能對白袍男子造成什麼傷害。
站在原地,趙有恭的腦海裡瞬間閃過了好幾個人名,喬峰?慕容復?韓永明?金世龍?
雖久居汴梁城,但趙有恭對江湖之事也有所耳聞的,如今江湖中年輕一輩武功卓絕的當推北喬峰南慕容,除了這二人之外,剩下的便是蜀中公子金世龍和關中狂刀韓永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