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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有人想殺我。但我不知道是誰,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我的聲音在戰抖。“我——我很害怕,我想阻止這件事。我不知道找誰幫忙。”
他蹙起眉,神色惱怒。“我是個退休老人,靠退休金生活。你覺得我能怎麼幫你?”
我忍住氣,繼續說:“我覺得,可能跟我在審判姜尼·桑託羅時作證有關。”
他的表情依然沒變。
“一定是有人覺得我知道了什麼要緊的事。但我既不知道這人是誰,也不知道這是什麼事。我是個單身母親,還有個女兒。”我看向那些照片。“我是她唯一的依靠,先生。”我加了一句。
德帕爾馬審視著我,儘管只有幾秒鐘,卻像是很久很久。隨後他說:“你這事兒,要不找我的律師吧。布里克曼…凱西…斯科特律師事務所的威廉·凱西。他可以幫你。”
“德帕爾馬先生,恕我直言,我覺得您的律師幫不了我。我想您也知道。”
“這位小姐,我說了,我就是一個拿退休金過活的老年人。我幫不了你。”他往門口走了一步。“請你走吧。”
我胃裡抽搐了一下。“求你了,德帕爾馬先生。幾天前我差點被火燒死。是有人縱火。但警方查不出是誰幹的,他們好像也不願意費勁去查。”
他停住腳步。“在哪起的火?”
“諾斯布魯克,一家影視公司。”
他從口袋裡抽出一塊潔白、乾淨的手帕。
感覺有希望了。“我覺得你可能願意調查這件事,然後,也許……”我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他把手帕蓋在臉上,擤了擤鼻子,又把手帕放回口袋。接著,他用手按在我的胳膊上。他的手背上汗毛濃密,手指粗短結實。我幾乎看見了這隻手揮舞著刀的樣子。
“福爾曼女士,你該走了。”
“外科醫生”把我領了出去。門在我身後輕輕地關上了。
大衛正在去倫敦的途中,我直到傍晚才聯絡上他。因為時差的緣故,我打電話時他正在睡覺。我說到了火災,他迷糊的聲音就一下變清醒了。
“天哪,艾利!我明天飛回來。”
“不用。我很好。”
“真的嗎?”
直到現在,我的嗓子都乾乾的,並且依然覺得自己到處都聞得到煙味。但這些不用讓他知道。“真的。”
一陣沉默。然後他說:“蕾切爾好嗎?”
“她很好。卡蒂來我家過夜。萬聖節前夕嘛。”
青少年時代,萬聖節是我最喜愛的節日。現在已不是了。那些恐怖的衣服和噁心的惡作劇讓這個節日魅力全無。我始終不能理解的是,那樣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節日,為什麼大家還願意花好幾百美元去慶祝?
幸好蕾切爾早就過了上別人家喊“不給糖,就搗蛋4”的年齡。不過今年萬聖節晚上,她的一幫朋友搞了個派對,那群女孩子把蕾切爾衣櫥裡所有東西都翻出來試了個遍,就想搭配出一套鬼節的裝束。
“……很不好,艾利。”
我猛然意識到我走神了。“對不起,大衛。你說什麼?”
“我說這樣很不好。”
“我知道。但至少沒人受傷,而且——”
“不,”大衛打斷我的話。“我不是說這個。”
我看著雜物間。門半開著,也許應該關嚴。“那你說的什麼?”
他頓了頓。“我擔心你會有危險。我想待在你身邊。”
“哪個需要你保護哦。”我咬住舌頭;又連忙補充道:“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就是這個意思吧。”
“大衛——”
“聽著,我知道你自己能照顧自己。但是,如果你在乎某個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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