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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瑾曦和艾籽楊兩人用同樣的探究眼神朝著南老爺子吐出的汙穢物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堆黑色的液體和一堆白色的蟲子。

「嗯，很好。」

艾籽楊看到這結果後不禁道了句好，隨後又道：「可是還得繼續灌，雞蛋拿來！」

莎子又是覺得噁心又是嚇得不輕，聽到艾籽楊的吩咐後，也只能顫抖著手給艾籽楊遞過去好幾顆雞蛋。

艾籽楊也是人狠話不多，讓毛瑾曦撬開南老爺子的嘴，直接捏破了生雞蛋往

南老爺子的嘴裡灌。灌了三顆雞蛋後，艾籽楊拉著毛瑾曦退開，南老爺子果然就又吐了出來，這次也吐出了蟲子，可是也就吐了幾條。隨後南老爺子又嘔了一次，這次就再也沒蟲子了。

南老爺子腫脹的肚皮也終於消下去了，呼吸順暢，臉色也漸漸好轉。

「好，乾淨了。」

艾籽楊忍住滿房間的惡臭，走向南老爺子，翻開了南老爺子的眼皮子，那條貫穿左右的血絲已經沒有了，雙眸也漸漸恢復了清明。

「嗯，降頭解了。」

艾籽楊鬆了一口氣，毛瑾曦和莎子更是大大的鬆了口氣。這解降頭的過程前後不超過一小時，但是她們卻感覺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擔驚受怕又無能為力的感覺在這一個小時內如猛獸啃食自己，現在終於可以放鬆下來了。

「這裡你們自己清理，那堆東西連同鐵釘全燒掉。」

艾籽楊指著鐵釘和嘔吐物囑咐著，然後拉過毛瑾曦，道：「你先過來。」

師姐妹倆就在眾人的矚目之下離開了房間，到走廊時才停下來。

「你以後也別跟這家人來往了。」

艾籽楊神色凝重道。

「為什麼？」

毛瑾曦不解，但是也知道艾籽楊這麼說肯定有她的原因。

「惹上降頭師，對方可不會這麼輕易罷休，這次是這老頭子，下一次可能就是你的朋友，再下次可能就是其他南家的人，你最好不要卷進去。」

艾籽楊的擔憂神色毛瑾曦看在眼裡，這個人說到底還是擔心自己，心底還是被她的話燙了燙，一陣發暖。

降頭師有規矩，不會在同一個人身上下第二次降頭，但是他的親人朋友很可能就會成為下一個受害者。

「沒有辦法可以阻止麼？」

毛瑾曦問道，艾籽楊卻是蹙了蹙眉頭，似是不滿毛瑾曦又想捲入這些麻煩事兒。

「想必你也看出來，這是尋仇，手段殘忍。」

艾籽楊雖然什麼都沒說，可這降頭一下，她便知道降頭師立的什麼心腸，若非有仇，不必把人折磨至此，還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

「我知道，艾籽楊，你有辦法麼？」

毛瑾曦示好般地拉了拉艾籽楊的衣袖。以前毛瑾曦有事兒想求的時候總會做這個舉動，每次艾籽楊都很受用，這次也不例外。

「毛瑾曦，你怎麼老是要把這些麻煩事兒攬上身，我們只是天師，不是麻煩解決師，生意做完了就完了，這背後的陰謀陽謀與我們無關。」

艾籽楊像一個長姐一樣在訓斥著毛瑾曦，可是語氣顯然比剛才好多了，毛瑾曦知道這個人吃軟不吃硬。

毛瑾曦能夠感覺到自己和艾籽楊的關係已經在逐漸修復，兩人都有默契地態度軟化，她可不想在這件事兒上又再跟艾籽楊對著幹。

硬的不行就軟著來。

「師姐，他們這背後的陰謀陽謀我的確管不著，但是我不想看著朋友出事兒，幫幫我吧師姐。」

毛瑾曦的語氣和態度都很好，艾籽楊就算想要生氣也是生不起來的。

「……你這性子啥時候可以改改。」

艾籽楊大嘆了一口氣，她也想問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