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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家時季允帶著狗子進了浴室,像平常那樣仔細地為狗子清洗著爪子,而薛傅年就是站在門邊靜靜地看著。
季允將狗子清洗乾淨之後拉著薛傅年就是坐了下來:&ldo;阿年是怎麼想的。&rdo;
&ldo;程學前是多麼狡猾的老狐狸,姐姐去找了他,他不可能在姐姐說什麼就會信什麼的。&rdo;薛傅年見季允正經了神色問著自己,也將自己心裡的想法跟著說了出來。
&ldo;我若一提他就信,那他還能在這行打滾了這麼多年都不淡出去嗎?&rdo;季允說完輕哼了一聲,&ldo;不過是想讓他多去了解了解他自己的兒子罷了。&rdo;
&ldo;只是我有點沒明白,學長和程家老爹相處這麼多年,他老爹就真的一點兒也沒有懷疑過嗎?&rdo;
薛傅年的確在這事上沒有弄得清楚,此時問出來,季允也正好抿起唇來看著她。
&ldo;程學前在自己年輕的時候可能還真就動過心思要去查,不過程計瑞的媽也有些手段,其間又攔又騙又加以作偽,才沒讓程學前對程計瑞查出端倪。&rdo;季允邊說邊從資料堆裡仔細地抽出幾份來,而後遞給了薛傅年。
薛傅年聽後咋舌:&ldo;這些家裡可真是亂得不行。&rdo;
&ldo;何止就是亂,誰讓他們這些個男人自己不知檢點,那也怪不得別人下狠手。&rdo;季允說到這裡的時候,眼中的狠意就是越發地明顯了起來,薛傅年抬頭間正好看到那陰鷙的神色,心下一秉,又低下了頭去,彷彿好似沒有看到那般。
她畢竟是知道的,在季允的心裡如今是該有多怨恨著嶽峰和程計瑞,所以在季允的眼中,這兩個男人就是該死,所以薛傅年能體會她眼中的那些狠戾到底源自於何。
即使薛傅年本也是個冷心的人,可看到季允的這個神色後,不時還是覺得自己渾身上下一冷,卻是沒有再開口。
只微微地低頭看著季允遞給自己的資料,看到最後竟也是痴痴地笑了起來:&ldo;這些都是程計瑞從前和嶽峰勾搭坑著他爹的合同?&rdo;
聽著薛傅年話裡隱隱帶出來的笑意,季允也跟著笑了起來:&ldo;可不是嗎,程學前要是知道他兒子這麼能耐,就是死了也要從地下跳起來指著他兒子罵呢。&rdo;
薛傅年抬頭看向季允,看著季允那眼中突然帶了些興奮的光芒時,也是一怔,然後也跟著笑了起來,誰說季允所說的不是這個理呢?
&ldo;不過這種事情還是讓我去好了,阿年就好生在家裡呆著,若是實在捨不得去送狗子,就由我去,只是面對這些個老狐狸小狐狸的,我還是有些不放心你去,唔,你放心,我保證辦得妥妥噹噹地回來。&rdo;
&ldo;姐姐。&rdo;薛傅年堪堪叫住了季允,季允側頭,正好看到薛傅年那微微上揚的唇角,眉峰上揚,是一個好看的笑意,便是忙跟著應了一聲。
&ldo;姐姐覺得,姐姐和我,誰更瞭解程學前?&rdo;
這話問得,當下季允就是有些沒回過神來。
要說誰更瞭解程學前?季允在這行拼了這麼多年,除了有聽過程學前那果斷狠絕的事跡外就是對除一無所知了,再多些的瞭解,無非也就是那些資料上的描述罷了。倒是對他的假兒子程計瑞知道得要多得多,可上一次去季允也就是發現了不妥,在程學前那慈祥的表面下,她看到的是深不見底的黑,所以她對程學前。
只限於紙上談兵式的瞭解而已。
而薛傅年卻是不同,薛家同程家早前就是鄰居,而薛禹那一輩更是與程學前做生意的,來來往往,自然也是薛傅年對程學前的瞭解要多上那麼一些。
且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