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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聽到志保說:「五號同學」,彩花就覺得身體裡有某種黑暗蠢動的東西在累積。
然後上星期志保終於替慎司烤了蛋糕,跟所有女子隊員宣佈說比賽之後要拿去告白。
「跟俊介很像的男朋友,真的可以拿來炫耀呢。」
這句話讓彩花打心裡惱火。她不是喜歡慎司,是自私想利用他吧。喜歡俊介的話去跟俊介告白不就得了嘛!
但是彩花沒有勇氣當面反駁正規隊員志保的話,只能恨恨地瞪著她的背影。開幕式的時候彩花的視線也無法離開志保,稍微不見她的蹤影就嚇得要命,但彩花的不安是杞人憂天。慎司沒有來參加比賽。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發燒了?彩花很擔心,但至少志保沒法告白,讓人鬆了一口氣。
然而志保似乎並沒放棄。她跟現在在上k中學的小學同學問了慎司家的地址。
「他跟我說就找雲雀之丘最小的房子,所以我就去了。」
被人捅了一刀就是這樣的感覺嗎?彩花覺得眼前一黑,但即便如此,志保高亢的聲音也不放過她。
志保似乎是一個人去了雲雀之丘,花了三十分鐘在住宅區裡找最小的房子,然後按了門鈴。
「應門的人很面熟,一看是彩花的媽媽,嚇了我一跳。」
母親曾多次開著小車送她來球賽場地。分明閉嘴待在車裡就好了,看見穿著a中制服的學生還要特地下車來,跟人家說謝謝你們照顧我家彩花啊,就因為這樣大家幾乎都認識彩花的母親。跟彩花一模一樣呢~想到彩花二十年以後就是這樣好有趣呢~在「新鮮齋藤超市」的收銀臺算帳,還以為是彩花在打工。啊‐‐真合適。這樣的話說個不停。
就算不是能上得了檯面的母親也不要緊。至少不要在同學面前出醜。
志保轉向咬牙忍耐的彩花,咯咯地笑起來。我說搞錯了,然後打手機給告訴我地方的同學,他說是對面啦~志保繼續捧腹大笑。
「因為是遠藤這種常見的名字,我根本沒想到彩花。我不知道五號同學的名字。他叫做高橋慎司吧。早點確認就好了。結果真的站在他家門口時,卻什麼也做不出來就回家了。但那樣應該比較好。因為……嗯,彩花住在他們家對面,也夠辛苦了吧。」
志保砰砰地拍了彩花的肩膀兩下,回到自己座位上。彩花兩手緊抱著書包坐下。今天才剛開始啊。彩花不由得嘆氣。有好幾個人圍著志保,卻沒有人接近彩花。雖然有一起吃便當的朋友,但他們都不想跟被志保取笑的彩花扯上關係,只偷偷摸摸地往這裡看。無所謂。黏得緊緊的朋友我才不想要呢。
咦?裝出驚訝的樣子拿出手機看。沒有人傳簡訊來。開啟收件匣,看著跟以前朋友往返的簡訊。
‐‐上了中學要一起去逛街唱卡拉ok喔!
‐‐搬家了也還是朋友。
‐‐上了s女校也不要忘記我們啊。
每一則簡訊都是快三年前的了。
腳下的地板傾斜得更厲害了。彩花起了書桌都要傾倒的錯覺,反胃想吐。要是在教室裡吐出來,就算退了社團,不管成績怎麼好,都沒辦法逆轉現在的立場了。
彩花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走出教室。走廊也傾斜得厲害。
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上午十點‐‐
真弓到「新鮮齋藤超市」上早班,在朝會上聽到店長說晶子從今天開始暫時請假。好像是因為身體不好。在招募到新的打工人員之前,大家要連晶子的份一起加油。原來有這麼嚴重,真弓不由得擔心。
她雖然跟晶子年齡有點差距,但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