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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滿臉腮胡的大漢非但生像威猛,說起話來也是聲若洪鐘,滿口北方味兒,顯見是來自金國的豪強之士。奇怪的只是這種人物,怎會穿著這種衣服呢?不但透著奇怪,簡直有些透著玄妙神秘。他說完,不等別人答話,就將手裡的馬鞭子朝鞍旁一插,一翻身,輕身跳下了馬。身手的矯健,也說得上是千中選一的好手。
另一匹馬上的一個瘦長漢子在鼻孔裡哼了一下,冷冷道:
“你個野熊,這一年來把武功全都擱下了,你們看看,他剛跑了這麼一點兒路,就累得恨不能找張床來往上面一倒。說起話來,又生像京裡下來的那幾個人就是他兒子似的,只要他一伸手,就什麼都乖乖的捧手送上一樣!”
那叫做“野熊”的漢子例嘴一笑,伸手往馬股上一拍,那馬就得得地跑去一邊,一面他卻笑道:
“野貓,不瞞您說,我這還真覺得有點吃不消,這次要不是為了咱們吃了人家一年多,又蒙人家那種款待,兔崽子才會冒著這麼大的太陽趕到這裡來。”
這身長七尺的彪形大漢又嘿地一笑,道:
“不過從京裡下來的幾塊料,還真沒在我野熊的眼裡。就算他們能搬出‘虎威鏢局’裡的人來,可是老兄,您想想,虎威鏢局的那老頭子,還會將什麼好手借給這些龜孫子嗎?”
那個叫“野貓”的瘦長漢子又冷哼了一下,目光一轉,驀地道:
“野熊你可別太過自信,咋們還是小心點好,若是將事情搞砸了,老闆可不會輕易饒了我等!”
另一個穿著豪華、身軀精幹、神色剿悍的騎士一齊隨著他的目光往那邊望去。只見一個穿青色長衫的漢子,手裡拿著一個酒葫蘆,坐在林中道旁的一棵樹下,眯著眼睛,像是已經睡著了,卻將兩隻穿著破布鞋的腳伸得長長的。
那滿面絡腮鬍的大漢不禁又哈哈一樂,指著那窮漢笑道:
“老兄,你真是的,一次被蛇咬,談蛇色變。自從咱們兄弟上次栽了那跟斗被老闆責罰之後,你是越來越膽小了,連這麼個窮酸也含糊起來了。呵呵!”
第164章 窮酸男人
野貓雙眉一皺,也翻身下了馬,遠遠蹬到一株樹下,竟閉目養起神來。也有風從林隙中吹了進來,那叫“野熊”的漢子敞開衣襟,迎風一吹,伸出青筋隱現的大手往長滿了鬍子的嘴邊一抹,笑道:
“這裡要是再有一碗冰雪酒喝喝,那可就更美了。”
話末說完,眼睛突地楞住,原來那睡在樹下的窮酸並沒有睡而是在哪裡享受著冰雪酒。
他身旁正放著一個密封瓷缸,瓷缸周圍溢位許多水珠,一看就知道里面放的是冰快。地下放著一個大碗,大碗中是從酒葫蘆裡倒出來的酒。
只見他開啟瓷缸,倒出兩塊冰塊放入酒中,立即蓋好瓷缸,拿起酒碗搖幾搖又喝上一口,看他那舒服的樣子,真惹得人迫不及待地想喝上一口。
這野熊目光一觸著這隻瓷缸和酒碗,便再也收不回來,仔細又盯了兩眼。看這隻瓷缸和酒碗那刺眼的色彩,細緻光滑,行家一看便知是名窯所制的精品。
只是這野熊不識貨,他看的只是那瓷缸上的滴滴水珠和酒碗中冒著寒氣的冰酒水。
他實在是忍不住了,回頭望了一下夜貓和另一個同伴,看到兩人都在望著他譏笑,他頭一擺,嘴一撇,來到那窮漢身前,朝那伸出的腳上一踢。
舒服得樂滋滋的窮漢正微閉雙眼享受著那即涼爽又噴香到極的美感,霍地一驚,抬起頭,卻仍然眯著眼睛,作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來望著這踢醒自己的人。
野熊此刻也看清了這窮酸年紀並不大,臉蛋白皙,樣兒英俊,兩道眉毛又濃又黑,是一個惹女人心癢的男人。
但這野熊是一個既粗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