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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邊,忍不住低聲笑起來。
“你笑什麼啊?”阮沅好奇。
“我想起,有一次宮裡賜宴,百官都到場了,各色珍饈擺了一桌。偏偏戶部那個鵠邪官員面前擺著的是一盤清蒸鰣魚。”
“那又怎麼了?”
“鵠邪人是西北邊漠長大的,常年乾旱的地方,因為有銀赫擋著,所以遠離海洋。薊涼地界只有少數湖泊。所以某些鵠邪人一輩子都沒吃過魚。那官員就是,一聞那股腥味,當場就吐出來了。”宗恪忍笑道,“可憐自己吐了一身不說,還被參了一本,說他大不敬這話說的,就好像人能控制自己的胃一樣。”
阮沅撲哧笑起來:“好慘!”
他們倆人小聲說笑,為首的那個鵠邪人往他們這邊看了一眼,阮沅抬起頭,不小心接觸到蔚藍眼睛射出的冷冷目光,身上不禁打了個寒戰!
“這幾個,來者不善啊。”她低聲說。
“可不是。”宗恪嘴上這麼說,卻是一臉不在乎的神色,“看來,我那親愛的表哥進城啦。”(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四十八章
那邊桌上,被鵠邪人暫時打斷的閒聊又開始了,幾個藥材商談起這次晉王人馬入京,他們探討的主題是:“萬歲爺心裡對晉王世子的真實態度”。那個主講的人堅持認為,雖然世子有太后撐腰,但皇帝沒可能像市井傳言裡的那樣,真的對一個表親心存畏懼。
“沒可能的嘛!當今聖上是什麼樣的明主?”那人哼了一聲,“又不像舊齊那些沒用的皇子,宮闈里長大、一輩子沒見過刀槍,當今聖上不是容易被唬住的。聽說,萬歲爺十二歲的時候,就西征過薊涼了。”
阮沅聽到這兒,一驚!
“你十二歲就打過仗啊?”她小聲問。
“也不是什麼硬仗。”宗恪淡淡地說,“跟著我爹出征,上過沙場,砍翻過幾個小卒而已。”
雖然宗恪說得輕描淡寫,但是阮沅知道,事情絕沒有字面上那麼簡單。
“真厲害!”阮沅歎服,“我十二歲還在上初一呢。”
她正說著,卻聽見對面那桌鵠邪人,其中一個輕輕哼了一聲,像冷笑。
阮沅不由轉過臉,只見那鵠邪人放下筷子,臉上滿是倨傲不屑的神色。那幾個商人也發覺到他們的舉動,目光跟著轉過來。
“老兄,我倒是沒發覺,這兒何時來了一幫沒吃過魚的窮韃子?”那個主講的故意問。
另一個也幫腔道:“大哥不可魯莽,這兒如今,來得可都是達官。”
“嗯,就不知,是達官,還是韃子官。”那一個,故意把字詞的尾音拖得長長的。
幾個鵠邪人一聽,臉色全都變了,其中一個更是站起身來,眼看就要動手!
氣氛霎時緊張起來。
但最終,那個為首的鵠邪人按住手下,示意他不要動怒。
夥計不失時機端上菜餚:“各位爺!上好的清蒸羊肉!”
他這麼一嚷嚷,才算把剛才劍拔弩張的氣氛給打斷。幾個商人收回目光,繼續吃菜喝酒。
見沒能打起來,阮沅這才放下心。她剛才喝了兩杯燒刀子,胸口已經有灼燒感了,這酒,初入口時只覺得辣,酒味沖鼻,但喝了兩杯,阮沅卻慢慢品出其中的綿甜芬芳,比起淡而無味的啤酒,她這才覺得,這燒刀子真好喝多了。
好喝是沒錯,可是腦袋也跟著發熱起來,阮沅乾脆起身,走到窗前探頭吹涼風。
此時正是大中午,街上人不少,伴著賣花女“花喲!花喲!”的吆喝聲,那調子拖得長長的,甜膩婉轉,像唱歌一樣好聽。阮沅抬頭往下看了看,正瞧見賣花女整理著花籃,裡面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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