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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
“那,志怪筆記從何講起?”
“說志怪筆記,是因為嶽胥的山間有特殊鳥類,善鳴,被稱為迦陵頻伽……”
“佛教的那個?”
秦子澗點頭:“可是誰也沒見過這種鳥,只能聽見它的鳴聲,有人說它是金黃色,有人說它是翠綠色,也有人說它是緋紅色,還有人說它是白色……”
程菱薇一怔:“這到底是鳥還是變色龍啊?”
秦子澗笑:“我也這麼懷疑。這四種顏色,其實就是山裡四季的顏色嘛,既然說法不一,看來這種鳥很會偽裝自己,能隨著棲息背景改變顏色。迦陵頻伽甚為少見,只有春季花開之時偶爾出現,因為它神秘古怪,還有這麼個和佛教有關的名字,所以也有人說,得到了真正的迦陵頻伽,就如見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也就能得其永恆。這幾百年間,說法越來越玄妙,於是想得到它的人,就把價格提到了千金不管千金萬金,反正到現在,我連根毛都沒見過。”
程菱薇笑道:“那,華胤的呢?”
“說到華胤滄晴的桃花,比前面那兩個就無趣多了。”秦子澗說,“沒有詭異的環境,也沒有奇怪的生物,因為和那兩處天然勝景不同,滄晴的桃花完全是人工種植的。”
“原來如此。”
“也是英宗年間,由英宗皇帝下令,在華胤西南的滄晴開闢的花苑。當時差不多種了十里,大道兩旁都是桃樹,延綿十里的桃花,顏色是很尋常的粉紅,品種也無可稱道,不過一旦盛開,還是很壯觀的。”
他們絮叨著這些古蹟軼事,從繽紛落英里走過,有一片櫻花沾在程菱薇的黑髮上,秦子澗伸手替她拈了下來。
柔軟的花瓣已經被春風漂得雪白,只在花瓣的邊緣處,殘留一抹蒼紅,那是無論怎樣,都無法漂去的鮮豔痕跡。
回來的下午,車始終在高架橋下面行駛著,昨晚下了很大的雨,但今天太陽卻很好,日光映著地面一汪汪的積水,在頭頂的高架橋底部,反射出奇怪的光紋,活像一張細長的地圖,沿著橋身無限延伸……
途中,有一大群麻雀從車流頂部飛過去,好像被那複雜閃爍的光路給迷惑住了,它們始終急速低旋在高架橋下,擠成一堆。
可是飛著飛著,其中有兩隻麻雀,似乎不肯再這樣匍匐低巡,它們忽然把翅膀一轉,越過高架橋,衝向了更高的藍天……
秦子澗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那兩隻麻雀,直到它們終於消失在碧青的天空。
他覺得他和程菱薇,就是這兩隻妄圖衝破羅網的麻雀。
這半個月來,程菱薇能夠感覺到秦子澗的明顯變化。
如果說之前他冰冷得像祭壇上的雕塑,那麼到如今,這男人已經從神龕裡走下來了,他有了溫度,雖然仍稱不上熱情,但對過去的秦子澗而言,這已經是長足的進步了。
因為他停止鑽研辟邪功了。
毫無疑問,秦子澗並不是輕率做出這個決定的,日復一日,他漸漸察覺到,自己再和程菱薇這麼親密下去,就算每日勤奮努力、拿出20個小時來練功那也是白搭,因為倆人每一次纏綿繾綣、他每一個心跳耳熱的起意動念,都和辟邪功的習練效果相反,甚至逐步消解了已有的功力,他要想繼續前進,只有一個辦法:與程菱薇分手。
“到目前為止,我也沒有達到爐火純青的程度,甚至可以說還遠得很,辟邪功一共有七階,我才練到第三階。但是我練的這十年,已經相當於名門弟子三十年苦功了,所以很難想象,再練十年會有什麼結果。”他對程菱薇說,“也許那是個非常驚人的高度,能夠真正做到天下無敵可我還是想到此為止。”
“那就停在第三階好了。”程菱薇說,“畢竟你不是全然停止習武,對吧?”
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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