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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姜嘯之在梁王那兒呆了不太久,就起身告辭了。梁王熱情挽留他在此吃飯,又說正好新得了一罈琥珀香,今天可以不醉無歸。
“王爺好意,下官心領了。可今天怕是不行。”姜嘯之笑道,“晚間還得回去一趟,這兩天家母身子不大好,今日崔景明要過來,下官得去看看情形如何。”
姜嘯之喜歡把這種表面的友誼,保持得不溫不火,既不能真正袒露心靈,又不至於太冷淡,讓對方覺得受輕視。
他這麼一說,果然梁王不再挽留,只再三囑咐,在他離京之前一定再聚一聚,他可不想把這壇琥珀香帶回墨州。
姜嘯之笑道:“王爺好貪心,有美人又有美酒,還嫌不夠,偏偏要下官這乏味之人從旁看著,心裡生了嫉妒,這才高興。”
梁王大笑。
“嘯之兄若是乏味之人,這朝野上下三千諸公,簡直無一可取了!”
然後倆人又客套了幾句,姜嘯之這才告辭離去。
回去的馬車上,姜嘯之還在想著剛才與梁王的說笑。每當這種時候,他都會覺得自己生了兩層皮,外面那一層,是假的。
他不知道梁王是否有察覺,因為這兩年,一直有錦衣衛在暗中調查他在墨州的動靜,不過,就算梁王察覺到,也不會當面與他對質,梁王是個沉得住氣的人,同他一樣。
所以姜嘯之常常會在心裡冷笑,笑對方,也笑自己。
據說他的生父不是這樣的人,那是個合則來不合則去的男人,交好的,肝膽相照;不好的,理都不理,這種暗中的把戲,他從來不屑一顧。
……所以後來,才落得那樣的結局。
姜嘯之不知道自己這樣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究竟是和養父學來的,還是為了避免重蹈生父的覆轍。
又或者,這是受了慕沛的影響。在慕家那幾年,耳濡目染,他不可能學不會權謀和勾鬥。
想起慕家,想起過世的慕沛,姜嘯之在心裡微微嘆了口氣,但這嘆息並不是為他自己。
他想起了一個人。
二十多年前的冬天,他曾帶著這個人,一路跋涉從舜天到素州。
那次他本來是回舜天過年探親的,卻沒想到臨回素州之前,被當時還是太子的宗恪,塞了這麼個莫名其妙的包袱在身上。
那是個比宗恪還小的男孩子,五六歲的樣子,小得像個玩偶。那天宗恪名義上是約姜嘯之到郊外騎馬,但在途中,卻牽出這麼個小娃娃來,又秘密囑咐他,讓他把這孩子送出舜天。
“一定不要讓我父皇發覺,不然你和他都沒命。嘯之,你只把他送出舜天。”宗恪說著,又看了看那個小男孩,“再往後,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姜嘯之一見那孩子,他吃了一驚,男孩的頭髮竟如黃金般閃耀。
“太子,他是鵠邪王族?!”(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一百七十九章
宗恪倒沒像姜嘯之那麼驚訝,但他也沒有直接回答姜嘯之的問題,只伸手摸了摸孩子的金髮:“……他叫阿濯。我和他說了,你會保護他,把他平安送出舜天。”
那孩子看起來很孱弱,像是害怕似的,身子蜷縮成一團。姜嘯之彎腰抱起他,男孩把胳膊摟住他的脖頸,手臂一伸,有金屬叮錚的聲響,姜嘯之定睛一看,男孩右臂上拴著一串鐵鏈!
“父皇把他拴在我的書房裡,鑰匙給了我。我用斧子剁過,斷不了。”宗恪悄聲說,“這是天山玄鐵打造而成的,普通兵刃弄不斷它。”
姜嘯之心裡疑惑,他忍了半天,才低聲道:“太子,這孩子……”
宗恪沉默片刻,才低聲道:“是俘虜。父皇以為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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