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避開(第1/3 頁)
周木匠開出的價錢跟沈遷預測的差不多,畢竟傢俱不是消耗品,買一樣至少能用十幾年起,曲安縣加上週邊的村子,也就這麼多人,能賣出的數量有限,而且傢俱也不是什麼秘方,只要做出來,就有被抄走的可能,就算再喜歡這幾張畫樣,生意人首要考慮的還是回本,這個價錢可以說很公道了。
沈遷含笑道:“就照您說的算。”
“好好,”周木匠連說了兩個好字,起身拍了拍沈遷的肩膀,“你跟陸葉坐會兒,我去讓人寫字據。”
他是生意人,客人來他這裡打傢俱,都是要付定金的,他也會給字據,他買下沈遷的畫樣,當然也要立下字據為證。
沈遷看著老人風風火火離開的背影,笑著對陸葉道:“我還以為最快也要等到回去才會由你告訴我結果。”
“我師傅性子急,看到你那幾張畫樣就坐不住了,”陸葉問,“沒打擾你買東西吧?”
“沒有。”沈遷的笑容更真切了,怎麼會打擾到他買東西呢?等簽了字據,拿到錢,他還能更放心地買自己想要的。
沒一會兒,周木匠就帶著寫好的字據回來,一式兩份,沈遷看過沒問題,便籤字畫押。
字據兩人各拿一份。
周木匠將準備的二兩銀子推到沈遷面前,這才關心起別的事情,“聽陸葉說,你今天是來縣城買定親用的東西,可買齊了?”
沈遷道:“再去趟布莊就齊了。”
他裝東西的籃子就放在旁邊,籃子上面也沒蓋東西,稍微掃一眼,便能大致知道他買了些什麼。
周木匠笑呵呵地道:“陸葉他師孃在後院養了幾隻鵝,前段時間孵了窩蛋,現在鵝苗剛好長到半大,等吃過午飯,讓他師孃捉一對給帶回去。”
沈遷沒明白為什麼突然要給他小鵝。
周木匠見他疑惑,解釋道:“我聽人說,京城裡的人下聘都是用大雁,但是大雁不好打,我們曲安縣也沒哪戶人家有能圈養大雁的園子,縣城裡大家就用鵝代替,陸葉當初下聘時,也是我給了他兩隻鵝。”
陸葉跟著道:“我師傅家養的鵝,最早是師傅給師孃的聘禮,後來我們師兄弟有人成親,師孃都會拿兩隻讓我們去下聘,這麼些年,我們師兄弟五六人,但凡成親了的,都是夫妻和睦,很快就有了孩子。”
頓了下,他略有些惋惜地說:“我家那兩隻鵝,要不是水生害怕,就殺了吃了,現在肯定也孵了不少小鵝了。”
沈遷雖然對很快就有了孩子不感冒,甚至還有點害怕,但是馬上要成親的人,誰不是奔著夫妻和睦、白頭偕老去的,一對又有寓意,又帶著老人祝福地鵝,誰能拒絕?反正沈遷不能,他臉上是壓都壓不住的笑容,“小子多謝周叔的好意。”
周木匠也笑得很滿意,道:“你之後若是畫了新的傢俱畫樣,希望還是能交由我們師徒來打。”
“這是自然。”沈遷道。
談完事情,差不多到了午飯時間,周木匠留沈遷在家裡吃午飯,沈遷推脫不過,又在周家吃了頓飯才離開。
手裡多了二兩可以支配的銀子,沈遷下午去布莊的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東西買齊,他還是搭陸葉的牛車回去,陸水生難得來次縣城,一路上唧唧喳喳的說個沒停,開心得不行。
沈遷決定讓他再開心點,牛車行至前後都沒人的山路時,從籃子裡掏出一包油紙包著的硬飴糖,遞到陸水生面前,笑著道:“開啟看看。”
陸水生聞言聽話地接過,解開繩索,掀開油紙,看到裡面的東西后瞬間睜大了雙眼,抬頭望向陸葉,舔了舔嘴唇道:“爹,是糖。”
陸葉握著牛繩的手也頓了下,不好意思地問沈遷,“你怎麼給他買這麼貴的東西。”糖金貴,若非年節,村裡沒幾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