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只能委屈您當個義父了(第1/2 頁)
朱棣起兵,最忌諱的就是人家說他是反賊,進入應天府之後,除了一些建文帝的死忠罵不絕口之外,還真沒有人當著朱棣的面說這樣的話,而今常繼祖在大庭廣眾之下直接說出這句話,怎能不讓朱棣怒火中燒。
朱棣真的就想不管不顧,先殺了眼前這個小子再說。
他身後卻有一馬上前,一名黑衣僧人端坐在馬上,輕輕的拉了拉朱棣的衣角。
朱棣回頭一看:“老和尚,你聽聽這小子說的這些混賬話!”
能讓朱棣直呼老和尚的人,全天下只有一個,那就是“病虎”姚廣孝!
這位黑衣和尚可不是一般人,學貫佛道儒三教,屬於那種頂級聰明的人。
當年天下第一相士袁珙曾給姚廣孝相面,說他眼如三角,如同病虎,嗜好殺戮,是劉秉忠一樣的人物。
劉秉忠是大元朝的一位名臣,恰好也出家做了和尚,與忽必烈關係密切,就連大元這個國號都是劉秉忠給起的。
姚廣孝聞言大喜,從此保定燕王朱棣,成為了朱棣的謀主,可以說,朱棣能以藩王的身份,以北平一地靖難成功,姚廣孝算得上是第一功臣。
所以在現在這個大明,朱棣可以不聽任何人的話,姚廣孝說話,他是一定要聽的。
姚廣孝微微一笑,衝著常繼祖提了一個問題。
“你既然說了勝者王侯敗者寇,而今燕王勝而建文敗,你父是建文朝的忠臣,卻是反抗燕王的罪臣,那燕王派人來捉拿罪臣家眷可有錯?”
常繼祖心中大呼,這老和尚果然厲害,隨著自己的話來堵自己的嘴,還好自己剛才那轉瞬之間已經有了應對的辦法。
“這一位想來就是道衍大師了。”常繼祖倒是也沒有失禮,而是對姚廣孝行了一禮:“如此說,倒是也沒有什麼錯,只是小子記得燕王殿下奉天靖難的檄文裡說是幼主嗣位,信任奸宄一句,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是說的是建文年級小,受到了奸人的蠱惑,小子年幼才薄,不知道有沒有理解錯?”
姚廣孝口宣佛號:“卻是沒有理解錯。”
常繼祖笑了:“小子還記得,燕王起兵的時候,曾說建文朝的奸臣無非是黃子澄、齊泰等腐儒,卻不記得有家父的名字。既然我父並非蠱惑君父的奸人,而燕王又是奉天靖難,剷除奸佞,那跟家父有什麼關係?家父又何罪之有?”
姚廣孝直接被常繼祖給說笑了,扭頭對朱棣說道:“殿下,此子說的倒是不無道理,老僧觀此子一舉一動深謀遠慮,非普通孩童能比,老僧在這裡就厚顏求個情,請殿下放過常家就是了。”
朱棣有些詫異,他不明白姚廣孝為啥要給這個小子說情。
但是他也知道姚廣孝並非是心慈手軟之輩,現在幫這小子說情必然是有姚廣孝的考慮,莫非其中還有自己沒想明白的關節之處?
朱棣若有所思,微微點點頭,抬頭對常繼祖說道:“算你說的有理,你父親抵抗天兵之事,就算無罪,但是你打傷我派的錦衣衛,這筆賬又怎麼算?”
“我賠醫藥費,多少錢您老說個數!”常繼祖倒是光棍的很。
“你以為賠幾兩銀子就完事了?”朱棣感覺自己今天一天生的氣比自己這一個多月生的氣還要多:“本王派的人你都敢打傷,你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本王要替開平王好好的教訓一下你這個小子!”
常繼祖砸吧砸吧嘴:“殿下,你要這麼說,那小子可就要分辨幾句了!”
“許你自辯!”既然決定放過常繼祖,朱棣倒是大度得很。
“剛才燕王可說了,我父親無罪,那我父親無罪,錦衣衛憑啥來抄我家?別說我家是開平王府,就算是普通勳貴,怕是也受不得這樣的屈辱!我身為開平王如今唯一的血脈,難道為了我常家的榮譽,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