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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她的專橫也不是一味地索求,她會給他配一輛他最愛的車型,譬如他現在停在車庫裡的那兩輛限量版的瑪莎拉蒂,又或者是他此刻居住的別墅,他不經意間就成為了富人,而他並沒有為此做好充分的準備,所以他的耐心慢慢地被消耗,他甚至在這場終將不得圓滿的囚困裡逐漸顯現本性‐‐他開始心浮氣躁。
他甚至懷念待在錢翰身邊的日子,以及想念和錢慕曾經不經意交集的那一段時光。
他做的那個夢,與其說是飄緲的夢境,還不如說是他存在記憶深處的回想。那已經是一段足夠埋進塵埃的陳年往事了,但是他昨晚卻夢得特別地清晰,如臨其境。
&ldo;我想說的是,我要把這個還給你。&rdo;他的手心裡託著一個完美包裝的盒子,華麗麗的顏色,幾近奢侈。
當他因為第一次見到錢慕而致使手機殉身之後,他有很長一段時候沒有和以前的朋友來往,包括他的老闆。他是決心與過去告一段落的人,畢竟之前的生活過得一點兒也不如他願,甚至讓他生出了齟齬。
可是,不知道錢慕用了什麼手段,總之這個和他只是萍水相逢的人,居然在一個月之後,領著他的老闆一同闖進了他的新生活。
錢慕看上去是那麼地滿懷歉意,但他並不打算原諒他,因為如果沒有錢慕自以為是的橫插一腳,這個時候的自己也就不是老闆身邊鐵打的左右手了,並且,他也不會出現在錢慕即將上臺表演的熱烈場合,他那天也許來得不是時候。
他不敢抬頭去看那雙此時不知道是盯著他還是他手掌心裡捧著盒子的那人,他感到一陣莫名的惶恐,這種劇烈的、突如其來的感覺沖淡了他的恨意,他覺得,他其實可以同錢慕冰釋前嫌的。
&ldo;你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嗎?&rdo;錢慕挑眉問他,他當然不清楚,因為他在接收到了錢慕的匿名禮物之後,可以說是惴惴不安,他絕對沒有閒情逸緻,在一個溫暖的午後,輕輕地拆開掉那層華麗的包裹,然後像個收到了生日禮物的小女孩一樣欣喜而急切地想要目睹自己收到的這個禮物。
其實對於心神不寧的木子慧來說,拆開這個包裹不亞於他在越南的戰場上拆炸彈包。
他只是把簽收到的這個奇怪的包裹隨手放在了客廳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因為避免他老闆看到後問起來而導致不必要的麻煩。
當然,他不知道的是,這個包裹有一段時間的失蹤,因為錢翰將它遞到了錢慕的面前,就像是為了爭奪領地的兩隻獅子,他們迫切地想要證明什麼,於是,那個突兀的包裹就成了他們彼此競爭的絕佳道具。
&ldo;我不知道。&rdo;他搖著頭,那一刻,他看到一身dior西裝的錢慕開懷大笑,黑色把他冷漠的氣質襯託得剛剛好,可是,前者不應該輕易地露出笑容‐‐因為他道聽途說過錢慕這個人高冷到不行,各種誇張的版本都有,包括有人說錢慕的冷氣足夠把一個男人給廢了。
當然,這只是他老闆在確定錢慕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而給他寄送了一個奇異的包裹之後,神秘莫測地同他說起的一個傳奇版本。
於是,他似乎明白了錢慕的意圖,但那樣的想法很快就令他格外不自在,他覺得他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或許,只是自己多想了,那樣一個卓絕的人物,自然是不會離經叛道的。
也許是錢慕破天荒的笑容打動了他,總之,他在返還那個燙手的山芋的時候,溫馴地聽從了錢慕的指令,認認真真地把領結從包裝華麗的盒子裡面取出來,然後戴在了錢慕的脖子上。他不得不承認,錢慕是一個非常帥氣的男人。
他靜靜盯著白熾燈下自己倒映在鏡面上的慘白容顏,一陣突如其來的哀傷過後,他開始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