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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紫達等盼盼說明。

盼盼：&ldo;這件事她沒說錯。&rdo;

小娥：&ldo;第四件事，大碾子伯伯要上大學了，專門養老虎。&rdo;

盼盼：&ldo;國防大學，虎班。名字是自己叫出來的。&rdo;

賀紫達一喜：&ldo;這麼說，他不會轉業了？&rdo;&r;

盼盼一笑。

小娥：&ldo;第五件事，媽媽長了一個豆，上校處長。不管兵了，專管電話。真奇怪，我們幼兒園的張大爺也管電話，他怎麼不是上校呢？&rdo;

賀紫達笑了。

謝石榴一直注意著賀紫達強打精神的樣子。

盼盼沖小娥道：&ldo;你懂什麼？就知道大人說話，你在一邊瞎聽，去，到舅公屋裡畫畫去……快去！&rdo;

小娥邊走邊嘟囔：&ldo;軍閥作風！&rdo;走到門口，她回頭看了一眼，眨眨眼皮，詭秘地說：&ldo;媽媽，我問你，兩個老頭各拄一根柺棍，一共有幾條腿？&rdo;

盼盼不耐煩地答：&ldo;六條。&rdo;

小娥：&ldo;不對，三條！&rdo;

盼盼：&ldo;怎麼三條？&rdo;

小娥走到謝石榴面前，拍拍謝的假肢：&ldo;這兒有一條假的！哈哈哈……&rdo;

賀紫達笑，謝石榴也笑。盼盼：&ldo;這麼小的孩子，報復心就這麼重。&rdo;

&ldo;不是報復心，是好勝心。&rdo;賀紫達攬過小娥，&ldo;小娥，怎麼就沒說說你奶奶怎麼樣？&rdo;

小娥：&ldo;奶奶天天練氣功，還是老樣子。&rdo;

賀紫達：&ldo;盼盼，你在這兒坐坐就行了，帶小娥回去吧，別讓老太婆一個人悶著。&rdo;

盼盼：&ldo;好吧。也省得這小麻雀嘁嘁喳喳的。&rdo;

&ldo;外公、舅公再見。&rdo;小娥跟盼盼走出門。

房裡只剩下賀紫達與謝石榴。他們對視了片刻。

賀紫達：&ldo;我去了軍隊的檔案館。&rdo;

謝石榴：&ldo;帳查清了？&rdo;

賀紫達：&ldo;老號長，我不是專門去告姜崽子的狀的，我是去自首的。楊儀的死，我也有一份責任……我把秘密都吐在那個洞子裡了。&rdo;

謝石榴看著賀紫達，不語。

賀紫達：&ldo;你不想問？&rdo;

謝石榴：&ldo;我只想問，這下你的肚子裡，真的乾淨了？&rdo;

賀紫達：&ldo;什麼都沒有了。&rdo;

謝石榴：&ldo;……不如留一點兒，伢子，你的精神很不好，整個人像空了一樣。&rdo;

賀紫達沉默了一陣，道：&ldo;連著幾天晚上，姜崽子都來叫我……他還是當紅小鬼時的那個樣子。&rdo;謝石榴慢慢站起來：&ldo;伢子，你太累了，去躺一會兒吧。&rdo;謝石榴緩緩走出客廳。

軍用機場停機坪。幾十名全副武裝、著藍色迷彩野戰服的男、女陸戰隊員，坐在地上，正朝臉上、手上塗著偽裝油彩。賀儀坐在其中。

一軍官：&ldo;集合！&rdo;

男、女分別整隊。

男隊領隊報告：&ldo;兩棲偵察分隊第一小組二十一人集合完畢。&rdo;